“秦局,您是说,如果我按照自述的方式写,就不处理我?”
听出了秦山话里的意思,薛兵猛然心中一动,问了秦山一句。
秦山白了薛兵一眼:“你是耳鸣还是脑残?这种话还用问第二遍?没听到我说是从轻处理或免于处理?有些事情做过了,不是收手了就可以完全抹除,有些事情是不可逆的,要想弥补,就要付出更多。”
“是从轻处理还是免于处理,就要看你今后的表现了。现在,你确定要不要重新写一下?”
说着话,秦山举起了薛兵的那张自制笔录。
“秦局,我重写!”薛兵急忙答应了一声,过来拿笔录,秦山却是手一甩,把笔录扔到了地上。
薛兵看了秦山一眼,但在秦山锐利目光的逼视下,迅速低下头,捡起笔录,走到沙发旁坐下,重新拿起笔开始写了起来。
有了之前的笔录做参考,薛兵这次的速度快上不少。
大约十分钟后,薛兵放下笔,拿起新写的材料再次走到秦山的办公桌前,交给秦山:“秦局,您看,这次写的行吗?”
秦山接过材料,草草地扫了一眼,再次看向薛兵,下巴朝他一点,道:“薛兵,我问你,你知道历史上谁的兵法最出名吗?
“是孙子吧!”
薛兵迟疑地回道,他猜不透秦山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因此回答得很谨慎。
“不错,你还知道,但是你知道为什么吗?”秦山面无表情地问道。
“为什么?我不知道啊,请秦局指教!”
薛兵没有胡乱回答,而是以不变应万变,把问题又推给了秦山。
秦山冷声道:“因为要论兵法啊,还是孙子用得好啊!”
薛兵闻言,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感觉秦山在骂自己,但是又找不到证据。
表面上,人家确实是在说兵法。
就在薛兵心中迟疑之际,秦山却是用手指一弹他刚刚写的材料,问道:“你写的这是什么?”
“自叙啊!”
薛兵这次迎着秦山的目光说道:“是按照您要求的格式写的。”
秦山嗤笑一声道:“自叙?你以为你是怀素吗?首先,你写的这个东西,是你自己主动上交的,内容也都是由你自行负责,我没有要求你必须写,一切都是你为了减轻处理而写的。对吧?”
“嗯嗯,是,是这样的。”
薛兵连连点头。
秦山继续道:“其次,你写的这种东西,是要交给组织吧?你就跟组织说,这是我的自叙吗?你这第一行,紧贴着纸张的上边缘写的,连个空隙都不留是什么意思?是害怕我让你加个标题吗?”
被秦山一语说中心思,薛兵神色有些尴尬,随即辩解道:“秦局,我只是想节省纸张,尽可能在有限的篇幅写更多的内容。”
秦山敲了敲材料,笑了起来:“你倒是节省得好,上面顶格,下边空出来好大的地方,典型的顾头不顾腚啊!”
薛兵:“……”
秦山继续道:“这个暂且不说,就算是你为了省纸而不是玩孙子兵法,那你自己说说,你标题不写,这篇材料算是什么?不要说你的自叙这种鬼话。算是告密信,还是检举信?”
“我的忏悔行不?秦局,我在后边补上一句,以上就是我的忏悔,行不?”
薛兵小心翼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