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会干这些??”上午吃饭时,她就提了?一句到时候要请人来?修瓜棚,卫宵立刻就自告奋勇说?他们会,万银瓷本来?还以为是小男生吹牛皮,却没想到他们是真会。
卫宵蹲在柱子上,满头大汗地用?榔头猛敲着钉子,“以前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我们都自己修。”
万银瓷止不住地点头,又朝一旁在给辣椒扎棍子的卫樹看?过去,“卫樹啊,你脖子上要不要用?药膏擦一擦啊,我这儿什么药膏都有的。”
卫樹动作一顿,“不用?了?。”
“夏天就是蚊子多,不过咬你的这蚊子我怕是它还带了毒性,怎么咬出来?这么齐整的三条。”万银瓷看了又看,见卫樹没有反应,她抬头去看?二楼的某个窗户,"宝珠那个家伙怎么还没起……"
邱宝珠睡醒后又洗了?个澡,他站在厨房随便吃了?点东西垫了?垫肚子,才走到院子里。
红日?西沉,瓜棚已经修葺成原本的样子,辣椒和茄子都一株株立了起来。
“奶奶呢?”邱宝珠看?了?一圈,都没看?见万银瓷她人。
卫宵正在往身上抹着沐浴露,他脱得?只?剩下?一条平角裤,就着院子里的自来?水管冲凉水澡。
“买菜去了?,她说?晚上要做蘑菇炖小鸡儿。”
“晚上买什么菜。”邱宝珠嘀咕了?一句,又问,“……那卫济冬呢?”
“樹哥在家里输液呢。”
“我没问他。”
两家只?有一墙之隔,邱宝珠对卫宵搓澡不感兴趣,他呆了?一会儿,听见捡捡在汪汪叫,转身回了?屋。
“你吃饭了?吗?”邱宝揉揉头发,嘀嘀咕咕着在厨房找到捡捡的饭碗,撬开了?一个罐头倒进碗里。
捡捡呼噜呼噜地吃着罐头。
“吃完了?我带你出去走走。”邱宝珠从?柜子里拿出一条牵引绳。
摇着尾巴,兴高采烈加完餐的捡捡,以为能沿着路边好好撒欢跑跳,还没来?得?及体验到,就被牵到了?隔壁院子里。
门虚掩着,邱宝珠做了?个敲两下?门的假动作,轻轻推开门,“没有人我就进来?了?哦。”
屋子里被夕阳照射得?一片绯红,跟邱宝珠上次登门时一样的空旷。
邱宝珠喜欢热闹,不喜欢冷清,对这个地方自然也喜欢不起来?。
客厅静悄悄,没有人回应他,从?高挑的落地窗望出去,杂草丛生的后院一览无?余。
费力地看?了?半天,直到躺在沙发上的人屈起了?腿,有了?动作,才让邱宝珠捕捉到。
邱宝珠在门口的地垫上蹭了?蹭鞋底,走到沙发边上,他不由自主仰起头,因为他看?见了?刚刚站在门口没看?见的输液架和输液管。
药水瓶上的字体邱宝珠不认识,他看?了?一眼便低了?下?头,“你病还没好么?”
卫樹的脸色有些?发白,显得?瞳孔越发漆黑,狭长的眼睛像是在他面孔上生生撕开的两条长口子,脑袋里好的坏的想法都暴露无?遗。
邱宝珠后颈凉了?一下?。
“你昨晚□□的时候不是还很?有力气?”
卫樹定定地看?着邱宝珠,看?着邱宝珠闪烁不定的眼神,看?着他被夕阳釉了?一层红光的脸颊,看?他自然上翘的嘴唇。
“你过来?,我回答你。”卫樹动了?动,很?无?力一般。
邱宝珠垂着头,狐疑地打量着卫樹,思量着对方话里的可信度。
黑色针柄被医用?胶带牢牢地固定在了?卫樹的手背上,药水还在从?滴管里缓慢地往卫樹血管中滴入。
少年清了?清嗓子,弯下?了?腰,“说?吧。”
“就是……”卫樹启唇,吐出两个字,后面的,他另一只?没有输液的手有力地攥住了?少年的手腕,将对方拉得?一个踉跄,跌倒在了?自己的怀里。
邱宝珠还没反应过来?,被拉懵了?,也摔懵了?,在卫樹轻嗅着他颈子时,他才回过神,奋力挣扎了?两下?,余光却又瞥见一旁的输液管回升了?三分之一的血,他动作猛地僵住。
卫樹咬了?咬邱宝珠的耳垂,埋进他的颈窝,“宝珠,我爱你,我好不了?了?。”
看?似温顺依赖的动作底下?,卫樹舌尖推开少年碍事的领口,一口一口细密地舔咬着少年的颈项,锁骨,直到两个人的味道完全地混在了?一起,不分你我,卫樹心?底的躁乱情绪才稍减。
一旁的捡捡,还以为邱宝珠被欺负了?,跳起来?冲着卫樹汪汪叫,邱宝珠伸出手去摸了?摸它的脑袋。
“你会像上一世那样?”邱宝珠垂眼,轻声问道。
“不会。”卫樹抱紧了?邱宝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