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总是对她展露想将她吞吃入腹的欲望。吃这件事,他可以做很久,像吮|||吸樱桃、吮||吸草莓、吮||吸硬糖。
硬糖在口腔里时,舌尖总是闲不住的。品尝的姿势也千奇百怪,她在上或在下,偶尔是直接被他牵引着,坐在他身上。
明明卖力服务的人是祁宁,受不了的人却总是她。
端宝儿忽的想起了那些感觉,气息太近,身体又慢慢地爬上战栗。
她推他的胸膛,“怎么回事祁宁,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都要扑上来了。”
祁宁不放手,低垂着头,继续捧着她的脸。端宝儿抬手,食指指尖放在他的嘴唇附近,祁宁自觉似的微微张嘴,她趁机一把戳向他的舌尖。
祁宁含住。
端宝儿:?
她眯着眼睛警告,“你今晚……前|||戏,别那么久。”
祁宁无辜,“我还什么都没做。”
端宝儿:“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哎,怎么又咬我手。我要打你了。”
她没生气,所以话语毫无震慑力。祁宁也不松手去抓她,只上半身追随她的手指,又吻了吻指尖。他没什么所谓似的,“可以抽我。”
端宝儿被他说得受不了了,蚂蚁在皮肤上细细密密地爬来爬去,怎么祁宁在她面前做什么都很爽似的,挨一巴掌也只会笑吧。
她用力往后一趟然后滚了半圈,才嘟嘟哝哝地去洗澡。祁宁笑着抚平她靠过的枕头,将那里的褶皱去掉,才恢复了平时有的冷淡神情,提前处理起第二天的工作。
当晚,卧室里,两人并没有发生什么。
其实端宝儿躺上床后,本来是起了享乐的心思,想抱着祁宁亲几口。
但祁宁安安静静地受了之后,也不还嘴。
他不主动,过程就推进不下去。端宝儿不是那种爱主动脱衣服的人。他们二人之间,总行勾引之事的是祁宁。
但现在,祁宁慷慨地裸着上半身,态度却理性端庄如倾听忏悔的神父。
“你不开心吗?”
他体贴地问。
“没有。”端宝儿一口否认。
祁宁:“但你只要没面对我的时候,头稍微偏过去,就没什么兴致。”
见端宝儿还支着一只手肘要亲他,他补充:“就像,你对我做这些,只是想做些什么能让你短暂逃避的事,而并不是真的想亲我。”
端宝儿:……天啊,难缠的狗男人。
端宝儿:但看在他很大方地露出线条优美的胸肩和很薄的腰腹,她的耐心出奇地好。
端宝儿敷衍,“有吗。”
祁宁没出声。
端宝儿受不了他的目光,笑一声,躺了回去。他比她高很多,整个人都大一号,即使是一起半躺着,也还是高一些,所以祁宁总喜欢这样略带俯视的看她,下巴略扬,瞳仁向下,顶不腻。
被这样的人看一眼,任谁都高兴,但被这样的人长久地注视,其实是有些微妙地瘆人。
“不亲就不亲。”她用手肘捅他。
祁宁手指很长,手掌也大,轻松能包裹住她的手掌,“不用担心明天的事,宝儿。”
被戳破心思,端宝儿并不很高兴。
不要为过去的事情苦恼,不要太去思考妈妈的事。不要去想妈妈是否还在。不要去想妈妈如果真的还在,为什么从来不联系她。不要去想如果妈妈其实真的不在了,明天她就是代替妈妈见证这个结果……能去考虑的事情太多太多,心情复杂,不想被看破。
以为祁宁会劝些什么,却并没有,他只说:
“——如果你不开心,全都可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