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后的事情谁说得准,如果有缘,就算有一天,我们都忘了彼此,也一定能相见。如果没缘,可能明天就散了。”
半晌,邬辞砚道:“我不信缘分()定,我只信事在人为。”
他话音刚落,床上的人探出两只耳朵,问道:“那如果有一天,我们走散了,你会人为地来找我吗?”
邬辞砚看着两只摇晃的毛绒耳朵出神,忍俊不禁,“会。”
两只耳朵晃啊晃啊晃,像是小狗的尾巴。
邬辞砚看了一会儿,翻过身去,不再看了。
他回头,耳朵还在那里,就在他一侧身就能看到的地方。
他又翻过去,没忍住,又翻过来。
他道:“耳朵收回去。”
温兰枝都快睡着了,被他吵醒,“嗯?为什么?”
邬辞砚发觉自己小题大做,也找不到合理的理由,总不能说,你耳朵在那里我没法睡觉,吵得人心烦意乱。
好无理取闹。
他道:“不为什么。”
温兰枝:“……”她把耳朵收回来,心里嘀咕了一句“真霸道”,又翻身继续睡了。
第二日,温兰枝醒来的时候没看到邬辞砚,惊得直接坐起来。
这才多久,直接就把她抛弃了?
太无情了吧。
昨天问他会不会来找她,还说会。
会?会?这就是会?!
她在心里骂骂咧咧了半天,静静等着,怀着一丝期望,觉得他能回来。
但是半个时辰过去,破屋子还是破屋子,没有一点动静。
她气得走出门,“抛弃了就抛弃了,我自己也能流浪,有什么了不起的。混蛋、混蛋!”
“喜欢一个人?好啊,那我祝你个混蛋一辈子打光棍,一辈子一个人!”
“我看你离了我,谁还愿意和你一起流浪。”
“以为是什么荣耀吗?真是,混蛋,混蛋!”
她转过身,对上提着水回来的混蛋。
混蛋本人挑了下眉。
温兰枝:“……早啊。”
“不早了。”邬辞砚道。
温兰枝讪讪一笑,“公子别误会,我不是祝你一辈子打光棍,我是祝我一辈子打光棍。”
邬辞砚冲她笑了笑。
温兰枝看他笑了,跟着松了口气。
邬辞砚指向她,“祝你一辈子一个人?”
温兰枝点头,应和道:“对啊对啊。”
邬辞砚又把指头对准自己,“咱俩现在两个人,祝你一辈子一个人,不就是祝我一辈子一个人?”
温兰枝一噎,“啊……我是说……”
邬辞砚重复她的话:“是说?”
温兰枝道:“我是说喜欢一个人的人,一辈子打光棍,喜欢两个人的,一辈子……在一起,长长久久。”
邬辞砚微微颔首,道了句“谢谢”。
“啊?”温兰枝没听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