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不明白,眼泪没停过。
眼泪像圆润的珍珠,大颗大颗落在陈竹年手心。
陈竹年没戴新耳钉,却也被鹤来的眼泪砸得稍微清醒了点。
他眉眼还是冷的,抱鹤来的力道愈紧。
鹤来不让他抱,一个劲推陈竹年。
Omega力气与Alpha天生有着鸿沟差距。
更何况此刻两人契约关系已被唤醒。
那点力气对陈竹年来说跟挠痒痒没区别。
将Omega放在床上,好说歹说哄半天,鹤来终于啃张嘴,吃一点舒缓作用的药,等下不至于太难受。
谁想陈竹年刚喂进去,鹤来又给吐出来。
上半身被鹤来折腾得很是狼狈。
陈竹年黑着脸,只手捏住鹤来下颌,用嘴对嘴的方式逼鹤来把药咽下去。
好不容易喂完药,鹤来的唇已经被陈竹年或亲或咬折腾红润,唇形格外饱满,略微一点肿。
陈竹年指腹轻压鹤来下唇。
莫名觉得鹤来讨厌他不是没有理由。
当然,咬鹤来也付出了一点代价。
期间挨了几个巴掌。
陈竹年不合时宜地想告诉鹤来,他的力气很小,扇巴掌跟调情没什么区别。
话到嘴边,又止住。
鹤来伏在床上,委屈地咳嗽,陈竹年坐在旁边,轻拍他后背。
照例安慰了一会儿,鹤来哭声小了些。
浴室里温水早已准备好,陈竹年指尖刚碰上鹤来衣领,被鹤来一巴掌扇开。
鹤来已经烧到脸通红,长而卷的眼睫毛不住颤抖,晶莹细小的泪珠挂在上,像是一碰就碎的五彩玻璃瓶。
他攥着自己的衣领哭。
因为发烧,声音过于沙哑,说话又没有逻辑,断断续续,陈竹年听半天才听出来在骂他。
陈竹年默默接住他的眼泪。
窗外暴雨骤至,天色阴沉,狂风将临近阳台的树吹得凌乱,树枝被雨水卷着往花坛飞。
室内仅留有两盏不算明亮的橘黄灯,鹤来将自己藏进软被里,不让陈竹年碰。
陈竹年在床边沉默地坐了半分钟,再把鹤来从床被中剥出来。
才发现鹤来能睁开眼睛看他。
眼神还没聚焦,双眸晕着朦胧水汽,末端泛起桃红,鹤来肤色较常人白皙不少,眼尾下方小巧的黑痣便格外明显,配上他半眯的眼,有种说不出的魅。
陈竹年喉结滚动两下。
眸色沉沉。
闹腾一圈,又处在发情期,鹤来大抵没力气了。
他便附身将鹤来抱起来。
手刚碰到鹤来肩膀,便被骂一顿。
“好过分。”鹤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怎么可以这样说……陈竹年,走开。不要你碰我。”
哭一会儿,自己又揽住陈竹年脖颈,鹤来稍微往上用力,陈竹年便自然弯腰,手托住他的臀,再稳定鹤来大腿根部,将鹤来抱起。
陈竹年安静又小心地亲一会儿鹤来,等怀里人情绪稍微稳定一些,再伸手去解纽扣。
好不容易解了一半,又被鹤来扇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