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竹年勾嘴角。
“你确定要我现在说?”
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味道。
鹤来低头。
结巴着:“不。不要。”
听陈竹年在他身后说:“你转过来。”
鹤来虽然酒醒了,但脸还是像在发烧。
他没动。
几秒后,陈竹年很轻地喊了他一声宝宝。
鹤来眼睫颤动,窗帘张开一道缝,银白月光洒进,些许光泽落在他长睫上,使得睫毛的抖动像黑框蓝闪蝶煽动翅膀。
心跳随着呼吸起伏。
鹤来缓慢转过去。
陈竹年没睁眼,凭借着肌肉记忆找到鹤来的唇。
亲了一下。
再往下,将脸埋进鹤来前胸。
隔着轻薄的真丝睡衣,对方身上好像更热,衣料与肌肤细腻的摩擦,掀起一阵暧昧的炽热。
缓几秒,鹤来渐渐发现这种热不正常。
时间瞬间回到他发现陈竹年在发烧的那天。
鹤来紧张起来,伸手去测陈竹年的体温。
37。3℃。
还好,低烧。
“陈竹年……”
他刚开口,陈竹年没睁眼,抱他更紧。
“我知道。”陈竹年嗓音低沉,“后遗症。缺你信息素。”
鹤来停下所有动作:“你难受吗?我怎么帮你?”
陈竹年唇贴在他耳后。
说:“抱三分钟。”
“之后不愿意,再推开我。”
鹤来垂下眼眸。
很小声地说:“只有三分钟。仿生人是很守时的。”
陈竹年闷闷地“嗯”一声。
心脏跳动327次,秒针颤动180下。
鹤来缓缓低头。
陈竹年的呼吸节奏格外平稳,是真的睡着了。
仔细想想,这几天陈竹年要么在帮他解决生理问题,要么处理公司事务,就连生病住院也在回复消息。
到现在为止,将近35个小时没合眼,又因和鹤来分开太久而受到成瘾性后遗症的折磨。
如果今晚他没来书房,陈竹年是打算像先前一样自己挺过去吗?
鹤来缓慢移动手臂,将陈竹年后颈托住,让陈竹年往他怀里带。
各种数据显示,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陈竹年的睡眠质量并不高,难入睡的同时又很容易被吵醒。
鹤来给他盖被子,陈竹年依然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