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却乱七八糟:白衬衫,黑丝袜,包臀裙下的饱满,还有刚才那一瞬间……操!
更他妈尴尬了!
我又想起沈幼怡。
那个小妖精,同样是在我面前……难道……我猛地甩甩头,试图把这大逆不道的联想甩出去。
强迫自己盯着物理书上的电路图,心里却像装了一窝兔子,上蹿下跳。
一种混杂着强烈羞耻、隐约刺激和说不清的混乱在我胸腔里翻搅。
整整一节课,我都像个惊弓之鸟,灵魂在天上飘,身体在座位上如坐针毡。
下课的喧嚣刚炸开,前排的老吴就把物理课代表给招过去了,隔着几排桌子我都能感受到她那意味深长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
果然,课代表顶着卷毛脑袋颠儿颠儿跑回来,眼神飘忽:“沉默,周老师……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同桌耗子递来个“兄弟保重”的眼神。
穿过乱哄哄的走廊,物理教研室的门虚掩着,推门进去,一股粉笔灰混合着旧书页的味道扑面而来。
办公室人不少,批作业的、和学生谈心的,我妈周慧心老师坐在靠窗的角落,阳光正好落在那件挺括的白衬衫上,勾勒出肩膀圆润的线条。
她没抬头,正拧开一支红笔的笔芯,卡塔一声轻响。
“周老师,您找我?”我站定在她办公桌旁边,嗓子有点干。
妈妈这才抬眼,镜片后的目光没什么情绪,手里的红笔在指尖转了一下,笔帽嗒地磕在桌面上。
“一节课都魂不守舍的,想什么呢?”声音不高,带着点物理老师特有的精准打击力,直接穿透我所有伪装,“电路图是好看还是怎么着?盯了一节课也没见你画完一半。”
脑子里的警报瞬间拉到最高级别!说啥?难道说我看您新穿的黑丝和包臀裙看得心猿意马鸡巴都硬了?
“没……没想什么啊,”我下意识地舔了下发干的嘴唇,目光开始漂移,落在地板砖的缝隙上,又瞟到对面老师桌上那盆绿萝蔫巴巴的叶子上,“就……昨晚睡得晚,有点困。”
“有点困?”妈妈嘴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勾了一下,不是笑,更像个审视的刻度,手指在摊开的物理书页上点了点,指甲盖修剪得很干净,“我看不像困,倒像是心思跑十万八千里外了。沈幼怡说你最近半夜老玩手机……”
我心头一松,立刻抓住这现成的理由,声音都拔高了一点:“对对!都赖沈幼怡!非要拉着我双排!没注意时间!”态度务必诚恳,带着点无辜少年被妹妹坑了的怨气。
“少把锅甩给妹妹。”妈妈轻哼一声,那眼神像是能扒开我的皮肉看到里面的小九九,但她最终没再往下深究。
只是身子微微向后靠了靠,椅背轻轻抵住腰,那个姿势让白衬衫下原本就傲人的曲线更加突出地绷在办公桌边缘。
她随手拿起桌上一个透明的薄塑料书立,开始慢条斯理地把手边一叠批改好的卷子往里插。
这个动作,让她俯身的角度……我忍不住又扫了一眼,又飞快地移开视线,感觉自己像个猥琐的偷窥狂,耳根子悄悄发热。
“以后晚上十一点前必须睡。”妈妈的声音把我拽回来,她眼皮没抬,继续整理着卷子,语气恢复平淡,“高三拼的是效率,不是熬时间。”她的指尖划过纸页边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知道了妈……周老师。”我赶紧答应,心里那点绷紧的弦总算松了一松。
“回去吧,下不为例。”妈妈终于放下手里的卷子,端起她的白色搪瓷水杯,指尖摩挲着杯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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