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笑了笑,机车潇洒地一掉头,离开了。
诸伏高明无奈地叹了口气,远远目送她离去。
果然,曾祖父的担忧是很有必要的。
除了曾祖父外,没人能压得住贝尔摩德,她的这种做派很容易会惹人不满,虽然诸伏高明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小先生,贝尔摩德这是什么意思?”琴酒在一旁眉头紧皱。
“她不肯帮忙。”
“可以前在组织……”
“以前是曾祖父的组织,今后是我的组织。”诸伏高明将话说得很明白。
琴酒眼神一厉,已经听出了诸伏高明的意思,贝尔摩德根本没将小先生当一回事。
可恶!
以为先生过世,她就可以肆意妄为了吗?组织的boss虽然换了人,但组织依旧是组织,这样的庞然大物贝尔摩德也敢不当回事?
最重要的是,贝尔摩德可以不帮忙,可万一她在外面搞事,想整小先生该怎么办?
贝尔摩德虽然狡猾、不喜欢管事,但只要她想,在组织的影响力绝对不小。
琴酒的眼神越来越阴鸷,渐渐带了丝杀意。
“阿阵,他是我的姑祖母。”
一句话,彻底打散了琴酒身上的杀意。
琴酒俯首,不再去盯着贝尔摩德的背影,好似已被诸伏高明说服。
“曾祖父死了,我的父母也早已过世,我的亲人越来越少了。”诸伏高明身体倾了倾。
琴酒立刻朝他走了一步,任由诸伏高明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
诸伏高明靠在琴酒身上,手指把玩着他的头发。
柔顺,如瀑布一般。
是银白色的瀑布。
琴酒已长大了,长大后的琴酒,令诸伏高明更加想入非非。
尤其是……那次夏日祭后。
长裙拖地,森林精灵。
衣服上缀着的宝石,远不如琴酒的眼睛闪亮。
在那一刻……
在琴酒越过其他人走到他面前的时候,在房间里两人单独相处时,在帮琴酒脱下那身长裙时……
诸伏高明的心紧缩了下,他动了不该有的心思。
明明已是两年前的事情,却依稀如昨。
当时他逃了,认为自己真是个畜生,竟然会对从小带大的孩子产生那样龌龊的心思。
可是两年后的今天,却又有了不同的感觉。
阿阵喜欢他。
这种事情不用争辩,阿阵对他的喜欢如同夏日里灼热的烈日,是不加掩饰的。
他的追求手段很温和,但他的态度却很直白。
这不是阿阵擅不擅长隐藏情感的问题,而是他本也没想过要隐藏。
可诸伏高明还是在犹豫。
趁着阿阵还没有焦急到非挑明不可,诸伏高明得好好考虑一下,毕竟阿阵的三观是在不正常的环境下产生的。
比如这是不是爱情?
比如这是不是印随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