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慌乱的时候总是手忙脚乱,平时灵活的手脚像打结一样解不开,踉跄间,她左肩结实地撞上墙壁,痛到“嘶”出声。
陆京则显然听到里面动静,担心她出意外,几乎没有犹豫直接推开门,“我进来了。”
语气里还有担忧的余韵,神色却由亮转沉。
她半靠墙壁,露在外面的右腿纤细笔直,如同无暇白玉,脑子里浮现的,是白玉透粉紧紧勾着小麦色精瘦腰身的镜像画面。
在林砚看不见的角度里,陆京则握紧门把手,喉结上下滚动,“需要我帮忙吗?”
她真是不要面子了,连穿个裤子也要被围观,“不用。”
他低低地嗯了声,却没有离去,目光灼灼地看她弯腰,提起脚尖,均匀完美地填充空荡布料。
像在看会动的艺术品。
冷静叩上金属扣,林砚让出卫生间,镇定自若地擦过他肩膀,“我出去了。”
手腕被扣住,她被迫停下,眼神问他怎么了。
陆京则放轻力度,却没完全放开,“怎么突然换衣服?”
“山里有点凉。”
“怕冷?”
林砚点头,她确实是畏寒体质。
“我也冷。”
陆京则弯腰,抱住她纤薄上身。
源源不断的热意传来,林砚第一反应,这么烫是不是发烧了。
上半身向后撤离,手背去探他额头,与自己的温度相似,她皱眉:“身上冷吗?”
身上冷的话,有可能是受寒。
陆京则说:“现在好了。”
林砚无语,拍他手背表示不满。
怎么总爱逗自己。
骨节分明的指尖顺势滑进指缝,他牵着她往卧室走,“晚餐想吃什么?”
“什么都可以?”
“嗯,每天都会有人专门往山上送食材。”
林砚想了想,有点馋黄金蛋炒饭,但不一定有隔夜大米。
“有的。”
“那我要吃你做的。”
“可以。”
“你上辈子是厨师吗,怎么什么都会做?”
陆京则笑,“如果你想吃国宴,我做不出来。”
“那我要吃国宴。”
“……”
林砚翻出红色披肩裹住肩膀,贴在他身边,慢悠悠地穿过小道,来到餐厅厨房。
陆京则提前电话让人备好食材,热油,炒散鸡蛋,米饭粒粒分明,一撮盐,少许葱花,高温下融合成家常美味。
好吃不用说,她一口接一口,认真道:“老公,这比国宴还香。”
这称呼很受用,他坐在餐桌对面,“你吃过国宴?”
林砚摇头,“没吃过。”
没吃过还敢这么肯定,陆京则嘴角弯出上扬的弧度,服务员这时送来鸡汤,最上层油脂撇去,只剩鲜香浓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