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京则搂紧了她,浅声应答,“嗯,太阳出来了。”
和你在同一时空,同一时间,同一地点,裹着同一条毯子,看到同一片日出。
心跳同频,抬眼,他小心翼翼地吻上她发亮的清眸。
大自然是神奇造物者,轻而易举地牵起怀中人的震撼与兴奋,林砚早已习惯他的亲近,扭头继续观看日出,“快许愿!”
她听说,对着初生的太阳许愿,愿望一定可以实现。
但闭上眼的那刻,林砚才发现自己想许的愿望实在太多,且都很重要,她舍弃不了任何一个,也没办法选出哪个最首要,索性放弃。
转头,发现他刚睁开眼,好奇,“你许了什么愿望?”
陆京则拉上掉落到肩膀的毛毯,“希望你许的愿望全都实现。”
林砚呜咽一声,“那完蛋了。”
“为什么?”
“我愿望太多,担心太阳忙不过来,一个也没许。”
陆京则轻轻笑了声,被她可爱到。
“你还笑!”她锤他。
“那我只好辛苦点,一个一个帮你实现。”陆京则语气慎重又认真。
林砚眨眨眼,发现刚起床的他发型塌陷,随意盖在额头前,打破了他平时的沉冷气质,多了种懒散自得的气质。甚至靠得太近,她能清晰看见他皮肤下的毛细血管,就连平日看不清的细微绒毛也在金光的照耀下悄悄显现。
“为什么不给自己许愿?”她好奇。
正常人应该皆为自己所求。
陆京则掰过她好奇的脑袋去看即将完全升起的圆日,提醒,“再不看快没了。”
山里吹来一阵冷风,他紧紧圈住她,满足地嗅她发丝香气。
后半生所求已在身边,他不敢再过多奢求。
惟愿此生,她永不离开。
-
又过一周,迎来国庆并中秋的八天长假。到处人山人海,却也到处阴雨连绵。
坏天气似乎暗示着坏心情。
前一天中午,林砚收拾行李时,接到了林秉山的电话,寥寥几句陌生寒暄,让她和女婿一起回家吃饭。
她蹲在行李箱旁,手里捏着赠品洗面奶,“他出差没时间。”
没说谎,他一号飞国外,她回槐县看秦茵,三号汇合,和朋友们一起去北方看雪。
静了一秒,林秉山说你一个人回来也行。
林砚把洗面奶放进洗漱包,“我也没时间。”
“你干嘛去?”
“回槐县。”
对面明显不悦,“我才是你的亲人!”
林砚没纠缠板上钉钉的关系,反正他想见的也不是自己,“爸,你找陆京则干嘛?”
林秉山咳嗽一声,“生意上的事,你不懂。”
她确实不懂,也不想懂,既然她不懂,又为什么要来找她。
好吧,她是女儿。
“我问问他今晚有没有时间回家吃饭。”
电话掐断,林砚给陆京则发去消息,等了五分钟,对方回我都可以。
她想早去早回,[我去公司找你,吃过饭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