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烬似乎快活得很,他的唇边恼人的笑意越发旺盛恣意,“我不是说了么,现在就可以。”
可时渊序没有搭理他,径直离开了。
——
圣选结束后,还有五天迎来秩序圆桌。
秩序圆桌是敲定世界协定的重要场合,星际元首大会还没有结束,只不过是由于圣选的热潮仍然经久未息,还有光网上频繁有圣选考试院的“上岸报喜通稿”短视频,如“恭喜XXX同学经过本院名师指导,已经被神庭行政司录用为基础干部,招录比高达10000:1!”
那些所谓的“上岸”博主们也纷纷分享选拔心得,什么考前一天打底学13个小时,一天做多久有氧训练,甚至有人自称自己是裸考上岸,编纂出自己在家三年找不到工作,“随手”报名后进入圣选,“却不小心”上岸后被星球领导人亲自召见,自己老家的人则一路十里相送,从此人生逆袭之类的离谱故事,还糊弄得网友一愣一愣。
于是,秩序圆桌,也就是全世界最重要的仪式就算来临,那些风光无量的元首和领导人此时的热度甚至没一些P图伪造自己上岸神庭的无良博主的热度高。关于核协议、审判官协定之类的新闻竟然还被压在一些恼人的娱乐新闻底下,甚至还出现蹭热度的情况,如“XXX明星出现在圣选考场”“XXX明星在圣选得到XX分”“XX明星包里出现圣选准考证”……
以及,秩序圆桌来临前,所有星际元首大会的嘉宾依旧要参加多国例会,也是为了统一意见,确保圆桌最终协定不会因为某些嘉宾的一时脑热出现意外。
毕竟秩序圆桌协定是协定全世界的秩序,所以必须慎之又慎。
就连叛逆组织老大时渊序也不得不困在神庭,他还莫名其妙被要求住在内圈环的一处白玉神殿里,如果随意出去,就是“渎神罪”。
时渊序此时躺在床上,一边清点秩序圆桌旁的领主名单,一边忍不住在想秩序之门里,湛衾墨以那样的存在出现在他面前,是为了什么?
是终究放不下他么?
他又无奈地哂笑。
——他随即又扼断了自己的想法。
不,男人能出现在那里,明明是早有准备。
但出现在秩序之门里面,对男人并没有任何好处,那么,他就当他还在乎他的死活,所以在他焦渴万分的时候,又狡黠地出现让他缓解。
可是对方又怎么知道自己义无反顾地会进秩序之门,还是一直以来,他就从未逃离过男人的视线。
哪怕他把他当成死去的人。
哪怕他故作镇定佯若他从未来过。
如今,他连故作镇定的资格都没有了。
因为他一直心里放不下在秩序之门里面,听到那秩序之神对湛衾墨说的一句句。
“维诺萨尔,老朽说过,你不应该贪图太多!”
“好一个全世界最大的老千,你当时在试炼之门上故意留了自己的分身,这才混进了秩序之门,呵呵呵”
“哎呀哎呀,你就不能老实露出恶鬼面庞,直接大开杀戒发泄个痛快么,快啊,承认你本性难改,承认你其实一早就想吞噬他,利用他……你那七年千方百计不就是为了让他完全属于你,为你所用?”
“你现在可是已经吞噬了太多的恶才能抵消因果呢——如今还要伪装成一副好好先生的模样,可真是难为你了!”
……
湛衾墨,你究竟是为了什么……去试炼之门?
你又是为什么,一早就预知到这一切?
那七年……和试炼之门有关么?
“你那七年千方百计不就是为了让他完全属于你,为你所用?”
他眼睫一颤,又有些痛苦地垂下头,“……湛衾墨,你究竟还瞒了我多少?”
是不是一切本可以有另一种可能,正如不告而别背后本可以是另一种原因——
可是为什么却死活不能让他知道?
此时身侧的忽然帷幔轻轻飘起,一个卷发白皙的漂亮大男孩进来了,一边裹着浴巾一边准备摆着最迷死人的笑容,结果他猛地看见床上的时渊序,狠狠一顿。
时渊序此时下意识地抬起长刀,那凶悍的面庞更是警戒几分,“你谁?”
那大男孩又惊又吓,随即又害羞地说,“……那个,我是来侍奉殿下的,只是不知道,原来殿下喜欢你这款啊?”
“……”时渊序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你是他男宠?”
他之前听说过一些不该听说的事情,比如小畜生的贡品。越想越心里一阵恶寒,他一边嘴角抽搐地想着,还是对方已经骄奢淫逸到要把男宠都送到兄长的府邸上来了么?
他破口大骂几句,然后准备起身,可此时大男孩挑眉,“对了,多问一句,殿下床上功夫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