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逸看到前面还有在拍婚纱照的人,很浪漫。
这里的美都无需滤镜的修饰,进入眼中的画面足够美丽。
碧波荡漾,白沙依傍。
覃逸举起双手,感受风的形状。风吹动他露出的发,吹着他的衣角,在向他亲切问候。
林非鹤满眼温和地看着这一幕。
任何地方的风都不吝啬。他原本垂在额角分开的发向后倒去,露出额头,冷峻分明的脸庞,线条流畅如刀削,在此刻充分显现。
野性、冷傲、魅力……这些词堆砌在他的身上,由内而外。
林非鹤单手拄着腰,看着覃逸晃动的背影。
如果有人能凑近来看,便能发觉两人之间看似隐秘的牵连,一种生人勿近的氛围缠绕在他们之间,自觉与其他人划分出距离,融入不进去半分。
忽然,风调皮开了个小玩笑——覃逸的棒球帽被掀飞了,托举着它飞向远处。
覃逸刚想抬手扶住,风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蓦然回首,林非鹤在他身后。
林非鹤身高腿长,上前几步,伸手接住了想要带走帽子的“小偷”。
他向前走几步,到了覃逸的眼前,把帽子重新戴在了覃逸的头上。
一切都是猝不及防的,覃逸这时候的脑袋就不灵光了,呆呆愣愣地任林非鹤摆弄。
林非鹤扶着他的肩,他转过身。
手指调节着棒球帽的松紧。他不知道程度如何,他低声询问:“可以吗?”
一阵呼吸呼在覃逸的脖颈处,传来温热的温度,他小幅度瑟缩一下。他微微低了头,不自觉地,也是主动送上了他的弱点。
“可以。”
林非鹤松着力,轻柔地调试,他根本感受不到紧绷感。
林非鹤松开覃逸,这才发现两个人刚才的距离有多么紧密。
他后退了几步,退回到了正常的社交距离。
覃逸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他能感觉到林非鹤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明显的转变。不知道从那一刻开始,他们之间命运的齿轮已经完全重合,只是当局者迷而旁观者清。
“下次出门还是不戴帽子了。”覃逸有些赌气地说。他蹙起眉头,眼睛看着头上那顶可恶的帽子。
难得心血来潮,他把随身携带的帽子掏出来配这身衣服。结果这位兄弟这么不配合,还试图离家出走。
覃逸决定要惩罚它,它暂且失去了宠爱!
林非鹤看着眼前这个小东西一阵挤眉弄眼,眼中的笑意丝毫未退,只觉得时光停留的久些,再久些。
“没事,你的帽子要飞走先过我这关。”林非鹤笑着说。
他自己都不曾察觉,自己看向覃逸的时候,神色格外柔和。就像是遇到了醇香浓厚的酒,即便再浅尝辄止,也难敌醉意深深,即便酒不醉人,人已然自醉。
覃逸现在是见一个地方爱一个地方,有种花心大萝卜上身附体的感觉。
白沙湖足够美,哪里都是纯净的。
他和林非鹤逛了一圈,跟着小部分人群,有观景区,有人在打卡拍照。
说起照片,覃逸手机上与林非鹤唯一的一张照片还是在西藏,身后是布达拉宫。
如今去了那么多地方,现在抵达了新疆,不在这里留下点什么,覃逸觉得以后会后悔。
他在前面停下了脚步。
林非鹤也停下了,刚想问怎么了。
覃逸回头眨眼,亮晶晶的一双眼,带有期盼地望向他,“我们留一张合影吧。”恰巧他把自己的拍立得带了出来,收拾行李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也带了一个小相机。
覃逸举起拍立得晃了晃。
又在撒娇吗?
林非鹤时常带有疑问,覃逸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难以拒绝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