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被接踵而至的意外和插曲,搅和的变成一段一段连续不起来的安宁。
从车上回来后,南脀直奔院子外的水井,古老的盛水工具,被南脀运用的熟练,随手拿起被阿婆放在地上的某个品种洗涤剂,不计量的挤在手掌心,暴力的揉搓,似乎要把手掌上的纹路也要抹干净。
恰好,站在二楼窗外的宋阳,在寻寻觅觅,自从被江岫白敲门后,才发现自家老板消失不见了,再怎么宽心,也不敢在继续呼呼大睡。
没一点分寸的宋阳,眼里只有看到消失久已的老板活灵显现的兴奋,全然不顾自己的音量,已经可以达到扰民的程度,“南先生,原来你在这里。”
同时先后出现的声音,是先开窗的响声,可不仅只有开窗的滑动音,“刷~”,接着还有的是一道关窗的闷响,“哐~”
南脀回头,明显降低音调,“宋阳,你是今晚要让所有人都不得安宁了吗?喊那么——”
刚好看到宋阳旁边的房间的窗户被关上,没能看清人的模样,只能见到一个虚影,“大声。”
但还是比出‘嘘’的手势,示意宋阳低调,安静一些,宋阳才意识到自己的分贝,已经在这里,造成大家部分精神损失。
宋阳小心的捂嘴,最后关窗的时候,也是一点一点的推回去,开窗只要一秒,关窗却要花费三分钟,宋阳还是吃到这个‘教训’。
平复自己激动的心情,等待南脀上楼,没过多久,地板上就传来南脀上楼梯的动静,本该拐弯继续往前,越靠越近的脚步声,路过了原本南脀和宋阳的房间口。
还有些诧异的宋阳,本来只是需要,坐着等待南脀的发落,现在又突然将‘发落’的时间定为不归期,实在是忍受不了的宋阳,起身就要把走错房间的老板叫回来。
没等南脀把隔壁房间的门敲开,自己家的门急不可耐的先打开来欢迎,南脀甚至还特意看一下,自己有没有敲错门,是自己触发了,‘敲右边的门,左边的门才会应’的神奇效应。
不过在宋阳打开门后一脸疑惑的表情中,南脀敲的门也被打开,对方还来不及得到询问的机会,南脀先发制人,“你刚刚站在楼上偷看我,干什么。”
对方露出绝佳的不屑和傲慢,“我什么癖好,看你干什么,多无聊勒。”
“我有闲情雅致来盯着你看,还不如去抽点时间刷刷我的马桶。”,这口气,一听就能知道是谁,谁敢这样同南脀讲话。
一下就反应过来的南脀似乎已经猜到是谁,现在就是验证的时刻,只见南脀神经失调般,直接抓住了元鹤的领子,“那还能是谁,你房间里进‘贼’了,我明明就是看见你房间里的影子了。”
窥身进入后,没在房间里再次看见那个神秘背影。
即便是被提拉着衣领,元鹤依旧是不服输的语气,“不会是你南公子,眼睛是脏的,看见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把这个帽子扣在我头上。”
听完南脀的话,元鹤似乎也在为某个人,掩饰什么,消除他来过的痕迹。
只是那位被两位别出心裁的‘形容词’震惊到了,本人主动站出来了。
宋阳对面的门被打开的时候,不只是距离最近的宋阳被吓了一跳,连南脀这位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的人,也有点出乎意料,只有元鹤一副,‘我不是已经帮你掩饰好了,兄弟你还出来干什么,我再不济,就说是我偷窥了,失去一个好名声,我也不在意,你可不要让南脀这小子得意起来呀。’
当然江岫白选择从房门出来,倒不是因为他们两个实在是太吵了,究其原因只是,他实在是太好奇,当‘显影的鬼东西,附着的脏东西,贼人模人样的’同时出现在他们面前,是惊吓多一些,还是惊喜多一些。
江岫白太爱玩这些恶作剧了,打开门的瞬间,自己沉浸在,“铛铛铛”的背景音中,一副有什么好消息宣布的肢体动作,见自己的出场没得到众人惊喜的反馈,江岫白一秒拉下脸,“是我。”
“你们口中的‘脏东西’”。
此话一说出口,南脀和元鹤面面相觑后,无可奈何而相视无言的扭开头,异口同声的说:“你说的。”
还在隔岸观火,推波助澜的江岫白,根本没有要上前去分开两人的意思,见这情形,不知道他们要纠缠多久,才能放过彼此,这个夜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最后还是两人坚持不住了,也不记得是谁先松手,另一个人也维持不下去了,也紧跟着放开了手。
调节‘家庭矛盾’最好的方式,就是考验他们对于时间的耐力。
今晚一无所获的南脀先走到江岫白的面前,拿出江岫白刚才在车上要寻找的东西,一只被擦得锃亮的钢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