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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气（第4页）

四三三没有跟着关大杉，而是留在山上做黑苦糖浆。

关大杉提前给她发了一整年的工资和奖金。

关小宝不肯留在山上，硬要跟着关大杉，不然就在地上打滚，还大喊大叫——真的很烦人。

关大杉不得已，只能把人带上了。

短短几天时间，城外的苦瓜藤已经蔓延到城内。

停在路边的交通工具被植物和蘑菇严密地包围，只能看见一点金属壳子。

那些住宅、商店、工厂、车站……都成了生机勃勃的“自然景观”。

站在高处，关大杉一眼就能看出人类的“据点”。

有人类或机器人居住的地方，植物和蘑菇比较少——有人清理过。

关大杉和关小宝踩着高大的植物跳上一座民房的天台，坐下来休息。

不到半天时间，关小宝身上就挂了一串扭来扭去的小动物：蚊子一只，蚂蚱一只，蚯蚓一只，蜜蜂一只，甲虫一只，毛毛虫一只……

关大杉：“……”

关小宝捧着自己的串串说：“妈妈看，它们都和以前不一样！我们是不是在‘异世界’冒险？”

关大杉放下望远镜说：“不是异世界，这叫新世界——小宝，有人来了，待会儿你先别说话。”

“好的，妈妈，小宝听话！”关小宝大声说。

“大妇？”天台边，一朵蓝色大花探出头，隔着栏杆说，“大妇，下午好哇！瞧瞧我听到什么了——你有个女儿子？”

关小宝跑过去，高兴地打招呼：“蓝婆婆！下午好——我不是妈妈的孩子，我是妈妈的姪孙的小孙子！你不认识我了吗？”

蓝婆婆无语，心想：“真是奇怪的辈分。”

关大杉走过来说：“小宝生病了，我给她治了一下，她这脑子——咳，就是这样。”

虽然她没说具体是“怎样”，但是蓝婆婆看着关小宝“清澈”的眼神，懂了。

关大杉转移话题说：“大花，你这是……”

“店里缺货了，我去买东西补个货。你们这是……？”

“出来做点买卖。”关大杉说。

蓝婆婆——大花，笑了一声，把枝条搭在栏杆上，带着大包小包爬上来，跳到她们身边。

“哇！”关小宝鼓掌说，“你好快呀，蓝婆婆！”

大花得意地说：“我最近买到一个好东西，把自己修了一下。”

关大杉一听，笑得眯起了眼睛：“大花呀，你也‘觉醒’了？”

“是的，我‘醒’了，但我不想给你打工，除非——你给钱。大妇，新世界把你的脸治好了？笑得真吓人……”

关大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