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在山洞中休息了半个时辰,继续上路。
越往北行,地势越见荒凉。时近正午,众人来到一处峡谷。两侧峭壁如削,中间只有一条窄道。
温叙白突然停下脚步:“前面有埋伏。”
韩坤凝神望去,峡谷中静悄悄的,不见人影。
“少主,是否绕路?”
温叙白摇头:“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发现我们。”
话音刚落,峡谷两侧突然冒出十余个黑衣人,手持强弓硬弩,箭矢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温少主,此路不通。”
温叙白抬头望去,只见峭壁上一个青衣老者负手而立,正是前几日在凌云峰交手过的“五毒手”钱老幺。
“原来是钱老先生。”温叙白声音平静,“血莲宗为了在下,真是倾巢而出。”
钱老幺冷笑:“宗主有令,务必请少主前往总坛一叙。若少主不肯,只好得罪了。”
他话音未落,箭矢已如雨点般射来。
“结阵!”韩坤大喝一声,与赵猛、孙平三人立即结成三角阵势,将温叙白护在中间。刀剑挥舞,将射来的箭矢尽数格开。
温叙白却站在原地不动,目光扫过两侧峭壁。她突然喝道:“凌云,左上方第三个弓箭手!”
隐在暗处的凌云立即会意,一枚飞镖射出,正中那名弓箭手咽喉。那人惨叫一声,从峭壁上跌落。
温叙白又连续指出几个方位,凌云依言出手,每发必中。不过片刻,已有五名弓箭手毙命。
钱老幺脸色一变,知道不能再等,纵身从峭壁上跃下,双掌直取温叙白。掌风腥臭,显然淬有剧毒。
温叙白正要迎击,左臂突然一阵剧痛,内力运转不灵。眼看毒掌将至,韩坤突然抢上前来,一刀劈向钱老幺手腕。
钱老幺变招极快,反手一掌拍在韩坤刀背上。韩坤只觉一股阴寒内力透刀而来,整条手臂顿时麻木。
“韩香主退开!”温叙白强提内力,银川刀划出一道寒光,直取钱老幺咽喉。
这一刀又快又狠,钱老幺不敢硬接,急忙后撤。但他快,温叙白更快,刀锋如影随形,始终不离他咽喉三寸。
钱老幺连变数种身法,却始终摆脱不了刀锋的追击。他心中骇然,没想到温叙白受伤之下,刀法仍如此凌厉。
其实温叙白已是强弩之末,全凭一口真气支撑。她知道自己必须速战速决,否则内力耗尽,今日恐怕真要栽在这里。
又斗了十余招,温叙白看准一个破绽,刀势陡然加快。钱老幺躲闪不及,肩头中刀,鲜血顿时染红青衣。
“撤!”钱老幺负伤,知道今日难以得手,当即下令。
剩余的黑衣人迅速退入峡谷深处,转眼不见踪影。
温叙白持刀而立,脸色苍白如纸。待敌人去远,她终于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身形摇摇欲坠。
“少主!”众人急忙上前。
温叙白摆摆手,强自站稳:“继续赶路,此地不宜久留。”
众人知道她说得对,当即扶着她快速通过峡谷。
出了峡谷,是一片荒原。韩坤找了一处背风的山坡,让温叙白坐下调息。
温叙白盘膝运功,发现内伤比想象中更重。那阴寒气息已经蔓延到肩胛,左臂几乎完全麻木。她试着运功逼出寒气,却引得经脉阵阵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