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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纠缠世俗风范（第3页）

“叮——”

电梯门缓缓开启，发出一声轻响。

然而，电梯里的景象，却让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洪一瞬间僵在原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钉住了双脚。

东方玄鹤正抱着云翳稳步走出电梯。

云翳蜷缩在他怀里，眼睛紧闭着，眼睫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微微颤抖着。

而东方玄鹤，面容依旧清冷如玉，眉宇间却褪去了刚才面对甜鑫时的疏离，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和。

他抱着怀中的人，动作轻柔却稳健。

他行走间自带一股亘古不变的从容韵律，仿佛周围的一切都只是他眼中的背景板。

“东……东方先生？”

洪一语气里带着掩饰不住的震惊。

“您这是……？”

东方玄鹤闻声抬眸，他唇角微微牵起一个极淡而完美的弧度，那笑容带着一丝疏离：

“内人今日有些娇憨，刚才在办公室里耍了些小性子，让洪老先生见笑了。”

他语气自然得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步伐却没有丝毫停歇，抱着云翳径自走向不远处的停车位。

那里静静停着一辆墨绿色的保时捷911。

车身的流线型设计极具攻击性，却在车库冷白的灯光下，反射出某种介于液态与金属之间的奇异光泽，深邃得仿佛能吸收周围的一切光线，与寻常的跑车截然不同。

洪一的目光死死黏在那辆车上，又移到那对即将融入车影中的奇异夫妇身上，心中的疑云非但没有散去，反而像被泼了墨般，浓重得化不开。

他混浊的眼底精光闪烁，将无尽的审视与算计，深深压在了恭敬的表象之下。这潭水，比他想的要深得多。

这绝非寻常夫妻，那辆车，也绝非寻常的保时捷。

他似乎无意间，窥见了一个远超自己理解范畴的世界的一角。

而那一角所展现出的景象，让他这个在江湖里摸爬滚打了一辈子的“老狐狸”，第一次感到了发自内心的敬畏与不安。

有些存在，不是他们能招惹的。至少现在不能。

墨绿色的保时捷911已经平稳地驶出了车位。

车内，云翳已经渐渐平复了情绪，只是依旧赖在东方玄鹤怀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他衬衫上的纽扣。

东方玄鹤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动作比刚才熟练了几分。

“还在想我刚才的话？”

他忽然开口，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云翳闷闷地“嗯”了一声，声音带着哭过之后的沙哑：

“你为什么会那么问？”

东方玄鹤目视前方，车速平稳得如同行驶在平地上：

“我只是在演算‘最优解’。世俗定义的幸福，对现阶段的你而言，或许更易获得稳定。”

“可我不要什么‘最优解’，我只要你。不管你是‘非人’，还是什么‘高维存在’，我只要你。”

东方玄鹤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一顿，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丹凤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快得让人抓不住。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