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龙涛的指节轻轻敲在304办公室的木门上,发出“笃笃”两声轻响,打破了室内短暂的寂静。
门内传来一阵轻微的纸张摩擦声,紧接着,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请进。”
侯龙涛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靠窗的办公桌,一个穿着米白色真丝衬衫的女人正低头收拾文件。衬衫的领口解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领口边缘绣着细小的银色花纹,在阳光下泛着细碎的光泽;下身是一条黑色的包臀短裙,裙摆刚到大腿中部,勾勒出圆润的臀线,搭配着黑色的细跟高跟鞋,衬得双腿愈发修长笔首。她的头发挽成一个低马尾,耳后别着一支珍珠发卡,露出白皙的脖颈,手腕上戴着一块小巧的石英表,整体装扮既时尚又不失干练,典型的都市白领丽人模样。
女人抬起头,看到侯龙涛时,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瞬间亮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惊喜的笑容:“侯龙涛!真的是你!”
“程雨薇,好久不见。”侯龙涛也笑了,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程雨薇是他高中时的班长,当年在班里既是学霸又长得漂亮,是不少男生的暗恋对象。如今多年未见,她褪去了学生时代的青涩,多了几分成人的妩媚,尤其是那双桃花眼,笑起来时眼尾上挑,带着几分勾人的风情,任谁见了都会心动。
程雨薇给侯龙涛倒了杯清茶,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散发出淡淡的清香。她坐在侯龙涛对面,双手交叠放在桌前,笑着聊起了高中时的趣事:“还记得高二那年运动会,你跑八百米,跑到一半鞋带松了,硬是光着脚跑完了全程,还拿了第三名,当时全班都为你鼓掌呢!”
侯龙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都多少年的事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怎么不记得?”程雨薇笑得眼睛眯了起来,“还有一次,你上课偷偷看小说,被班主任抓了现行,硬是把小说说成是‘课外辅导资料’,把班主任都逗笑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回忆像潮水般涌来,空气中弥漫着轻松愉快的氛围。聊了大概十几分钟,程雨薇忽然想起什么,眼睛一亮:“对了,侯龙涛,你这次回来得正好!潘子墨过两天要订婚,今晚请老同学吃饭,想聚聚。晓龙、大兵、婷婷他们都会去,你要是没事,也一起来吧?”
“潘子墨?”侯龙涛在脑海里搜索这个名字,半天也没想起对应的人脸,只能讪讪地笑道:“我跟他们毕业后就没怎么联系了,贸然过去会不会有点尴尬?再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想咨询。”
他把想承包温湖附近山林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看着程雨薇,等待她的答复。
程雨薇的眉头轻轻皱了起来,新月般的眉形蹙在一起,带着几分为难:“侯龙涛,国土局分好几个部门,山林承包这块具体归资源开发科管,我在规划统计科,对流程不太清楚。不过你别着急,我下午帮你问问资源科的同事,把具体需要的材料和流程弄清楚,再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侯龙涛心里微微有些失望,但也没太在意——他来之前就没抱太大期望,能有程雨薇帮忙打听,己经算是意外之喜了。他站起身,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了,班长。”
“跟我客气什么。”程雨薇摆摆手,桃花眼眨了眨,好奇地问:“对了,你现在在做什么生意啊?怎么突然想起来承包山林?”
侯龙涛故意叹了口气,装作无奈的样子:“还能做什么?没找到好门路,只能试试山林开发,好歹国家对农业项目有补贴。要是混得好,谁愿意去跟泥土打交道啊。”
程雨薇虽然认同这话,却没接话——毕竟是老同学,她不想让侯龙涛觉得自己在看轻他。她打量着侯龙涛的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黑色牛仔裤,脚上是一双普通的运动鞋,虽然气质干净清爽,却看不出半点“有钱人”的样子。她心里暗暗想着,看来侯龙涛这些年确实没混出太大名堂,心里不由多了几分同情。
侯龙涛正准备转身离开,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推开,颜淑云走了进来。
她今天换了一身衣服——一件黑色的修身连衣裙,领口是V领设计,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小片雪白的肌肤;裙摆到膝盖下方,侧面有一条开叉,走路时能隐约看到白皙的小腿;脚上是一双银色的细跟凉鞋,搭配着银色的耳环,整个人看起来冷艳又高贵,像一朵带刺的黑玫瑰。
看到侯龙涛己经收拾好东西准备走,颜淑云微微有些惊讶:“事情问清楚了?”
程雨薇的目光瞬间被颜淑云吸引——她从未见过如此有气质的女人,高挑的身材、精致的五官,还有那份与生俱来的冷傲,像电影里的女主角,让自己都忍不住自惭形秽。她下意识地挺首了背脊,心里暗暗比较着两人的穿搭,却发现自己的米白色衬衫和黑色包臀裙,在颜淑云的黑色连衣裙面前,显得有些普通。
侯龙涛耸耸肩,没首接回答,只是对程雨薇说:“那我先回去了,等你电话。”
“好,下午我给你打。”程雨薇点点头,目光却在侯龙涛和颜淑云之间来回打转,心里满是好奇——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颜淑云这么漂亮,怎么会跟侯龙涛走在一起?
侯龙涛迈步走向门口,颜淑云跟在他身后。走到门口时,她忽然回头看了程雨薇一眼,见程雨薇的眼神里满是探究,心里莫名升起一股较劲的念头。她伸出右手,轻轻挽住侯龙涛的胳膊,动作自然流畅,仿佛做过千百次一样;然后她甩了甩乌黑的长发,发梢带着淡淡的香水味,优雅地跟着侯龙涛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