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景元为众人科普着当年「建木」虽被帝弓司命斫断,寿瘟祸祖的诅咒仍有残留,为了将之封印,罗浮请动「不朽」龙裔的力量,使驯服「建木」残骸成了可能。]
[随着众人的深入鳞渊境,一座巨大的雕像渐渐显现于眼前。]
[“在古代龙尊的主持下,持明族导引古海之水,淹没鳞渊境洞天,将它作为封存「建木」的容器。”]
[来到雕像下方,景元望着持枪而立,与丹恒极为相似的面容,继续道:“为了纪念如此壮举和牺牲,仙舟联盟在鳞渊境中竖起显龙大雩碑,留下持明的造像。”]
“此石像眉眼如刻,持枪之姿凛然,竟与丹恒公子生得一般无二!”
天幕下,看着那座巨大雕像,茶摊老板啧啧称奇。
一桌喝着凉茶的中年文士轻笑道:“景元将军所言,此乃是为纪念持明牺牲为其所建之碑,雕像自然属龙尊之像。”
“丹恒公子又乃龙尊转世,既是同根同源的魂灵,模样长得像,自然是天经地义之事。”
“倒是这个理。”茶摊老板听得连连点头,手里的铜壶往空碗里虚虚一倾,又怅然收回,望着天幕中雕像持枪的身影轻叹:“丹恒公子既能御古海之水,又能化出龙影,先前那水龙翻涌的模样,比戏文里的龙神还要真切——这般人物,若能立个像供奉着,逢年过节烧柱香,心里都踏实。”
他顿了顿,语气添了几分犹疑:“可这显龙碑上的造像,那丹枫身上背着罪孽……”
老丈说着,渐渐沉默,他觉得寻常人对着犯过罪孽的龙尊拜,总觉得有些不妥帖。
“这有何难?”邻桌穿青布短打的客人放下茶碗,声音清亮得让周遭几人都侧目,“他仙舟立的是旧龙尊的像,咱们不会自己造新的?方才这位先生都说丹恒公子是龙尊转世,咱们又亲眼见丹恒公子驭水化龙、镇住场面,这份能耐,比庙里供的龙王爷还要真切几分。”
他说着,伸手往天幕里丹恒的身影虚指一下,语气愈发笃定:“找些石匠,照着丹恒公子此刻的模样刻像——眉眼要刻得那般沉稳,持枪的姿态得有那份凛然,立在村口或是河边,既合了咱们亲眼见的真章,又不用犯嘀咕那旧龙尊的罪孽,往后求个风调雨顺,说不准对着庙中龙王爷像灵验?”
茶摊老板眼睛一亮,忙不迭点头:“这话在理!咱们拜的是亲眼见着的‘活龙神’,又不是那犯过事的旧主。真要能立起丹恒公子的像,我头一个捐钱捐力,往后初一十五,必来添上三炷香!”
“有理有理。”中年文士放下茶盏,指尖轻轻叩着桌面,目光落向茶摊老板,语气恳切又带着几分筹谋:“老丈这茶摊往来客多,皆是街坊邻里、行商路人,恰是人烟汇聚的好去处。”
“不妨劳烦老丈往后与过往宾客念叨此事,号召大家有钱出些银钱,有石材木料便捐些物料,有力气便搭把手——待雕像成了,老丈牵头奔走的这份功,可是实打实的功德,往后乡邻说起,都要念你的好。”
他顿了顿,话锋一转,眼中添了几分笃定:“再者,这雕像也不必另寻地方安置,咱们村头本就有座龙王庙,届时将那龙王像请出,首接将丹恒公子的雕像请入庙中,既省了选址的功夫,也合了‘龙神’供奉的道理。”
“……”
茶摊老板听得连连点头,刚要应下,眉头渐渐蹙起,语气带着几分犹疑:“先生这话是周全,可……丹恒公子虽是龙尊,那龙王庙供的也是一方龙王,将其请出,会不会不合规矩?万一冲撞了……”
“老丈这便多虑了。”中年文士轻笑一声,继续道:“规矩本为人定,况且丹恒公子是咱们亲眼见着驭水化龙、镇住危局的真神般人物,能耐是实打实显过的。”
“反观庙中那龙王像,常年只受香火,何曾见它显过半分灵验?以真有本事的龙尊配享香火,比对着一尊泥塑木雕空拜,不知强出多少——这般顺理成章的事,哪来的冲撞?”
听着这话,老板脸上犹疑消散,点头道:“先生说得在理!是老朽糊涂了,光想着规矩,倒忘了啥是真管用——丹恒公子是亲眼见的能耐,那庙里不动雕像怎能与之相比。”
茶摊老板点头应下,其他几位谋划的宾客也赶忙离去,呼吁其他人,准备建造一座「丹恒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