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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伪神落幕新神登台（第3页）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延续了近两千年的时代，落幕了。

……

与此同时。

数千公里之外，瑞士，日内瓦湖畔。

夜风轻拂，带着湖水的和阿尔卑斯山雪顶的清冽。湖畔一座私人庄园的露台上，一场精致的晚宴，也正接近尾声。

餐桌上，顶级的鱼子酱只被动了寥寥几口，价值不菲的黑松露被随意地刨在几乎没怎么动的意面上，一瓶1982年的罗曼尼康帝也只喝了不到三分之一。

对于餐桌旁的两个人来说，这场晚宴的重点，从来都不是食物。

林凡用餐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角，动作优雅得像一位中世纪的君主。他靠在椅背上，目光平静地投向对面的女士。

伊芙琳·里德，科学神教的创始人，被无数信徒尊为“科学女神”的女人。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银灰色职业套装，金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戴着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蓝色眼眸，闪烁着理性与智慧的光芒。

即便是在如此放松的环境下，她的坐姿依旧笔挺，像是在参加一场决定人类未来的科学研讨会。

她同样放下了手中的刀叉，看着林凡，眼神中没有晚宴的惬意，只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审慎和战意。

就在刚才，通过她遍布全球的量子通讯网络，她与林凡一同“欣赏”了发生在梵蒂冈祈祷室内的一幕。

“精彩的戏剧。”伊芙琳率先开口，她的声音清脆而理智，像是在点评一篇学术论文，“你对人性的洞察和布局，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塞拉菲娜这枚棋子，你埋得很深，也很成功。”

林凡闻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他缓缓起身，走到露台的栏杆前。栏杆是古典的罗马式风格，冰凉的触感从掌心传来。他眺望着湖面上那轮皎洁的明月，以及月光在湖面洒下的粼粼波光。

“戏剧？不，伊芙琳，这不是戏剧。”他的声音很淡，仿佛融入了这片宁静的夜色，“这只是一道前菜。一道用来测试我们这位新盟友成色，顺便也开胃的……前菜。”

伊芙琳的眉毛微微一挑，镜片后的目光锐利了几分：“前菜？你的胃口，比我想象中还要大。”

“我们不是一路人吗？”林凡转过身，背靠着栏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推翻旧神，建立新秩序。这是我们的共识，不是吗？”

“共识的基础，是利益的平衡。”伊芙琳毫不避讳地说道，“梵蒂冈这块蛋糕，虽然腐烂了，但依旧很大。它掌握的金融网络、情报系统、以及对全球数亿信徒根深蒂固的精神影响力……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利益。”

她的话，将刚才那场充满神学与背叛色彩的“戏剧”，瞬间拉回到了最现实的层面。

神明也好，凡人也罢，最终争夺的，无非是资源和控制权。

林凡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他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这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口舌。

“你说得对。”他点了点头，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所以，我才说，这是一场完美的……开始。”

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

“那么……”

他的目光，穿过数米的距离，与伊芙琳那双理智到近乎冷酷的眼眸精准对视。

“……现在，就让我们来，好好地‘聊一聊’。”

“关于，我们该如何……”

他刻意停顿了一下，一字一顿地吐出了两个字：

“……‘公平’……”

“……地，去瓜分，我们那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

“——‘战利品’吧。”

话音落下，夜风似乎也停滞了一瞬。湖面上的月光，不知何时，被一片飘来的乌云遮蔽，让整个世界，都陷入了一种更加深沉的黑暗之中。

一场决定旧日神权归属的谈判，就在这看似平静的湖光山色之间，正式拉开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