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江启东简直要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你是说,这一大早上的,荣鹏集团就召开了记者会?”
秦铭连忙解释:“不是,我刚才说的太快了,是准备召开记者会,时间就定在早上的九点,我回来的时候从荣鹏集团那边经过,发现已经有记者等着了。”
江启东迅速在脑海中回忆和荣鹏集团的合作,只是这会心乱如麻,怎么都想不起来,一时间更是气恼不已:“怎么会出现质量问题的?我之前不是一直在强调,质量一定不能出问题的吗?”
只是这个问题,不管是刘杨航还是秦铭都没有办法回答,好在还有林秘书在场,立刻回应:“江董,我怀疑有问题的产品,应该都和赵宇有点关系。”
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赵宇的名字了,乍然听到江启东还没反应过来:“那个赵宇?”
“就是被大小姐带进公司,做了公司总监,现在被关进监狱等待死刑的赵宇。”
有了林秘书这详细的介绍,别说是江启东,就是刘杨航也知道林秘书说的赵宇是谁了,只是江启东却不是很能理解:“你为什么说这个事情会那小子有关?”
“一直以来,公司对于产品的质量其实都很是看重,也从来没有出过质量上的问题,但是杨董手上的那一批智能轮椅,就是赵宇监督制造的,虽然我不知道太多情况,但我隐约听说。”
“在赵宇进入公司之后没有多久,大小姐就把公司采买原材料的事情交给了赵宇去打理,期间好像有人提过,赵宇采买的原材料并不合格。”
“为什么这个事情你之前没有跟我提起过?”
江启东看向林秘书的眼神很是严厉,林秘书只能无奈解释:“因为我没有证据,而且那段时间大小姐根本不让我接触太多关于公司的事情,这些我只是从旁人嘴里听说的。”
林秘书感觉自己很冤,这对父女斗法,江婉掌权的时候,处处防备他,压根不给他接触公司事务的机会,偏偏江启东还要让他盯着江婉的一举一动,搞得他经常是两头受气。
一开始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他都会立刻告诉给江启东,毕竟江婉不信任他,他只能听从江启东的,只是他说的那些事情,却总是被江婉用各种证据证明是假的。
久而久之,江启东就不相信他说的话,最后甚至说,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乱说,所以赵宇这个事情他没有证据,自然是不会说的,不过这话他却不能说出来。
江启东对于林秘书的这个解释并不满意,但也没有抓着不放,而是直接问道:“用赵宇采买的原材料制造的产品都有些什么?荣鹏集团的产品是不是用赵宇采买的材料制造的?”
“江董,这需要去公司查阅制造文件才知道。”
林秘书小声提醒,江启东顿时就没有了吃早餐的心思,抬脚就走了出去,林秘书和秦铭都立刻跟了上去,刘杨航却没有动,就好像没有听到刚才的那些话一样,依旧慢条斯理的吃着自己的早餐。
这让等在角落里的管家露出了疑惑的神色,好在刘杨航吃完了早餐之后也跟着出门了,不过这次他又没有让司机开车,而是自己亲自开着车离开。
在刘杨航的车子离开之后没多久,江婉就出现在江家别墅的门口,她按了门铃,管家出来看到是江婉还很是惊讶,只是不等他开口,江婉就一把将人推开走了进去。
管家想要说什么,但是看江婉的神色好像很是不对,便又闭上了嘴,关上大门就追了进去,结果就看到江婉直接上楼去了江启东的卧室,这可把管家吓了一跳。
江启东这个人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卧室,就算是有佣人打扫,也要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才能打扫,他不在的时候,是不允许有人进入他的卧室的,包括江婉也不行。
“大小姐,大小姐,你不能进老爷的房间。”
已经站在卧室门口的江婉,转头看了管家一眼,冷冷开口:“我只是要进去拿一个东西而已,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看着我进去。”
管家看着江婉那憔悴的面容,重重的黑眼圈,眼里还布满血丝的样子,心里也是五味杂陈,想了想问:“是老爷允许的吗?”
江婉不说话,只是看了管家一眼,便抬手扭开了江启东的房间门。
平时江婉从来不会进入江启东的卧室,不止是因为知道江启东的规矩,也知道江启东不在家的时候,卧室的门基本上都会锁上,此时将房门打开了,江婉还有些惊讶。
管家也很惊讶,他刚才阻止江婉不过是职责所在,但是也没想过江婉能把房门打开,此时看到卧室的门没有锁上,管家顿时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想来是公司的事情太着急了,所以江启东才会忘了锁门。
不过江婉很快反应过来,不管为什么这次江启东的卧室没有锁上,但这是最好的机会,她立刻就走了进去,管家想要再次阻拦却没成功,只能站在门口看着江婉走进去。
江婉进了江启东的卧室,也没有碰别的东西,目标明确的直接走向床的位置,床上的被子还是凌乱的,显然江启东没有叠被子的习惯,不过这对江婉来说更好,这说明今天还没有人来打扫这个房间。
她站在床边快速扫视了一眼床上,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几根黑色的短发,其中掺杂了两根灰白色的。
江婉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直接将床上所有的头发都捡了起来,全部装进了小袋子里。
站在门口的管家看到这一幕,眼皮不由跳了跳,甚至想到了江婉要头发做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太可能,不过看到江婉就是捡了几根头发就出来了,管家又松了一口气。
至于说询问江婉的意图,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他在江家当管家也就几年的时间,但早就养成了能不问的就不能,能不说的话就更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