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辰不早了,兄长早些休息吧。”
沈疑之应一声,等与沈琅断开联系,才发现夜已经深了。
由于护宗结界的关系,药谷常年处于一种暗蓝的光晕中,所以他一时没察觉昼夜的更替。
更深露重,也不知谢问到东里家没有。
沈疑之叹一口,拿起腰间的玉珏又放下,最终没去分谢问的心,回屋整理一番后上床睡了。
翌日,沈疑之如常醒来,他睁眼见谢问还未归不由心中惴惴,又下意识拿起了一旁的玉珏。
正想联系谢问时,他又清醒过来,明白谢问不可能一夜就归。
再等等吧。
沈疑之放下玉珏,收好后又躺回了床上。
由于他方才取了魇,相当于给内府来了次贯穿伤,因此他的内府还十分脆弱,一时无法修炼。
沈疑之终其一生都没什么爱好,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如今短期内不得修炼,竟让他有种度日如年的感受。
越是度日如年,就越想谢问。
想到最后,沈疑之只得拿出谢问平日穿的衣裳抱在怀中。
属于谢问的檀木气息进入鼻息,慢慢安抚了沈疑之浮躁的心。
沈疑之平静下来,过了会儿又觉小腹有异,诡异的热流涌动,带得人的心脏也跳动烘热起来。
蛊虫不是已经取走了吗,怎么还会这样。
难道……
明白怎么回事的沈疑之立即扯过被子搭在了自己的腰间。
可盖被子并不能从根源解决问题。
该硬的地方还是硬得难受。
沈疑之无奈望天,忍耐一阵后狠狠心,手探进谢问的衣服,借着谢问粗糙的黑色布衣包裹住了自己。
*
谢问折返已是三天后。
事情顺利得超乎所有人的预期,东里寻不仅愿意让谢狸回到剑尊身边,还愿意帮他们一起阻止剑尊。
林延听后大喜过望,说沈疑之赌对了。
沈疑之却兴致恹恹,与谢问回屋后径直趴在了床上,无精打采。
谢问见了奇怪,上床扶起他:“疑之,怎么了?”
沈疑之靠着怀里,抬头看他一眼,又伸手捻了捻他身上穿的衣服,最终闷闷道:“谢问,你能不能穿点好衣裳,这破麻布到底有什么好?”
谢问不解,低头看着自己稍显粗硬的布衣,问:“刺着你了吗?”
沈疑之不语,半晌从被子扯出一件衣服狠狠丢给他,“都给我磨破皮了!”
“嗯?”谢问困惑,等知晓是哪里磨破皮后又一霎红了脸,举起衣物往鼻尖凑了凑。
沈疑之眼尖瞧见,“你干什么?”
谢问抿唇,遗憾道:“上面没有你的味道。”
“当然没有,我给你洗了!”虽然是用的清洁咒,但也算为谢问洗过了衣裳。
谢问闻言一笑,把那衣服卷吧卷吧收起来,“其实不用洗。”
沈疑之:“我是变态吗?”
“我是,我是变态。”谢问说着,自己笑出声,随后挤上床,将沈疑之紧紧抱在怀中,轻轻摸他被磨破皮的地方。
“是这里疼吗疑之?”
沈疑之老房子着火,不自觉夹了下腿,慢慢跪坐起来,凑过去吻谢问的脖颈,喉结,侧脸。
谢问喉结上下滑动,但忍了最原始的冲动,从纳戒取出一件黑色的丝绸长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