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也不再多说什么,端茶送客。
全程既没有就当年事为他们黄家解释辩驳什么,也没有询问徐永生这几年来有没有谢今朝的消息。
几句话问得没头没尾。
徐永生从对方的博士公房里出来,陷入沉吟,若有所思。
虽然因此產生一些联想,但徐永生拿得起放得下,没有因此介怀,接下来继续专心於自身日常教学授课和本人修炼习武。
东都內外纷纷扰扰,好在没再出过往年千秋节、冬至那般大乱子。
於徐永生而言,较为特殊的反而是自己相熟的学生寧山,今年满二十岁,该行冠礼了。
寧山没有任何犹豫,请徐永生为自己加冠。
徐永生看著面前青年男子,心中亦不免有些感慨,当年除夕初见时那个倔强少年,如今已经基本褪去青涩,变得更加沉稳干练。
徐永生冲一旁王阐感慨道:“想当初,博士为我加冠的情境,还如在眼前。”
王阐同样在一旁微笑。
因为林成煊当日谦让的缘故,彼时自身也还没满三十岁的王阐,为徐永生加冠取字,双方年龄差距已经很小。
而如今,则轮到才二十五岁的徐永生要为他的学生加冠了。
除了感慨世事之外王阐也慨嘆对方进步之快。
“山者,宣也,有石而高,象形。”
徐永生为寧山加冠:“我为你取字,宣石。”
寧山神色肃穆,先后向徐永生、王阐郑重行礼:“学生多谢学宫列位先生淳淳教导。”
目送寧山告辞离去,王阐笑问徐永生:“他明年,恐怕就能参加七品晋升六品的典仪了吧?”
徐永生:“有机会。”
“他有留在学宫任教的打算?”王阐问道。
徐永生頜首:“他和奚驥,还有崇玄学那边的沈觅觅,都有留在学宫任教的想法。”
如果寧山明年就通过典仪晋升六品境界,那他可能在二十一周岁前,就有机会尝试成为学宫六品直讲。
这么年轻的六品直讲,近年来只有王阐和曹朗。
徐永生因为开始习武时年龄稍大,所以普升六品时,距离自己二十一岁生日还剩不到一个月。
至於奚驥和沈觅觅,年岁更加夸张。
他们今年才十八周岁,明年则是十九。
不过,学宫里讲师满员的情况下,他们可能还需要等待其他的“萝卜”挪窝,才有属於他们的坑。
而且,沈觅觅那边正让崇玄学博士刘深感到头疼。
刘深希望沈觅觅从学宫毕业后,直接前往道门北宗继续深造,而不是留在东都学宫当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