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谢清让那厮不再自杀,自己也好不容易活了下来,现今谢清让又要被他人所杀,她声泪俱下,语不成句。
“爹,谢清让是你的女婿啊,是我的心上人,万一,万一他被什么迷药所控制,失去心神才做了这事。
万一万一他被他人威胁,逼不得已才做了这事,总之,依照他的品行,又怎会杀人满门呢?”
“褚知珩!你愈发没有分寸了,现在证据确凿,龙傲天都见着他拿着剑对着你,薛长老的尸体上还留着他的剑意,你竟然还在袒护此人!
你平日不是同龙傲天还有几分纠缠?要我看,不如待谢清让死后,你与龙傲天定亲,忘了此人吧,天下男修士多的是!今日你又怎会对他如此上心?”
褚知珩接下来的话被重华仙尊拦下,“你莫要再为他求情,三天,正午就是他的死期,我也好告慰薛家满门的在天之灵!”
这话像一把锐利无比的锥子,刺的褚知珩的心生疼,再也经受不住三天后自己又要死亡的结果和生与死之间的大起大落,她一头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薄纱如水波上下起伏,猝然睁开双眸,褚知珩惊醒。
室内身着粉色衣裙的少女听到动静,递了一杯水,神色忧虑,“小姐,你终于醒了,采菊都要担心死了!”
嗓音格外沙哑,褚知珩一想到自己三天后会死,抓着采菊的手连忙问道,“采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褚知珩太过紧张,手中的力道也不自觉大了起来,几滴水溅在手背上,她也冷静清醒下来,采菊的话也给她带来希望。
“小姐,莫要太过忧心,谢清让的行刑期是三天后。
宗门里的弟子也希望能收集出别的证据,他们并不相信谢清让会做此事。”
喃喃自语,褚知珩失了神似,“不错,三天,三天可以做很多事情,笑嘻嘻对他的评价都是大善之人,他又怎会做出这事呢?
再说三天足够自己触发。。。。。”
“笑嘻嘻是何物?采菊从未听过。”
做势起身,褚知珩满眼恳切,“采菊,你快带我去那些想要为谢清让平冤得雪的弟子面前,这件事很重要!”
自己昏迷有了一段时间,他们定然找出了什么线索,褚知珩心中无比期盼着,快步走至采菊的身后。
现代回档触发有一个要求,便是做好事,若在三天内,自己能触发、完成任务,自己便能活下去!
问道峰的一处小屋子里,褚知珩大为失望,这宗门的弟子简直是一群废物!
他们为谢清让平反案子的方式竟然是主动向龙傲天求助,还说什么龙傲天定然也会像谢师兄一般,心底善良,寻求真相!
有的人甚至还提出要像长老提议,例如那日在大堂上的白长老、于长老,说什么谢清让是冤枉的,还希望两位长老为他美言几句的鬼话?!
夜里凉,吹的也是冷风,褚知珩格外镇静,脑中不停的回忆自己二十多次的死亡经历,推开门时,薛家满门已经被谢清让杀害,自己最为熟悉的莫不过是锁着自己的那间房。
自己或许可以去望舒峰看看,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线索。
前往望舒峰的途中,褚知珩也没有闲着,靠在飞行灵器金大碗边缘,托着下巴,漫不经心的问道,“采菊,你有什么烦恼么?又或者说,天衍宗大家有什么想干的事情却完成不了?最好是一些好事。”
“采菊最想做的恐怕就是修仙了,可我身份低微,只是天衍宗的一个奴隶而已,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至于宗门里的大家想做的事,那可能就是在为灵石发愁?剑修、丹修、器修、符修,哪个不是靠灵石堆起来的,所用的剑、丹炉这些东西都是一个个吞金兽!
好些人连学费都快要交不起了,可这世道,你不修仙能干什么呢?更别提异族侵犯天元大陆,到处都在打仗,不修仙怎么活下去呢?
也就是我命好,遇到了像你这么好的一个主子,性命无忧,衣食上也有保障。”
双眼微眯,褚知珩顿时觉得帮助因外部条件干扰无法无法安心修炼的人,很大几率上会触发回档随机任务,开口。
“采菊,明日我带你去修仙如何?你莫要担心学费这些,我替你出了。”
“小姐,这怎么能呢?在你的庇护下我能平安长大已经是万幸,衣食无忧怎敢劳烦你为我的心愿发愁呢?”
“哪里的话,采菊,你若是想去,我帮你便是,日后你若有出息了回报我也不迟呀。
就这么定了,明日我带着你去找父亲商议此事。”
有了这两条退路,似乎一切都不是那么难了,自己也会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