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走向拿起其余桌子上的碗筷,砰砰砰的往地上砸,褚知珩双目微阖,言语狠戾,“你算是什么狗东西,竟然敢来本小姐眼前撒野?!”
小二欲伸手拦下,褚知珩侧身躲过,随手拿起身旁的碗筷,狠狠的往地上砸,“管事的呢?管事的呢?你们给我出来,在不出来本小姐就砸了你的破店!”
带着哭腔,店小二苦心劝导,“祖宗,姑奶奶,大小姐,算我求您了,您别闹事了!”
嘴角微微勾起,褚知珩的眼神像冷刀似的剖向店小二,正欲开口却被一道慵懒的女声打断。
“来了,来了,客官息怒,我们这店小二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他吧。”
抬眸望去,二楼站着一个身着青色莲衣的女子,一颦一笑间皆是风情,她踩着莲花步,扭着身走了下来,“这位仙子,您何必动如此大怒呢?搞得我的店乌烟瘴气。”
见她又怒气冲冲的瞪了店小二一眼,褚知珩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块灵石,扔至地上,看着眼前的管事的,“终于来了个能同我说话的人,掌柜的您也别介意,您美若天仙,千万不要因为我的话生气。”
扭头轻瞟弯腰曲背的店小二,手中的上品灵石被随意丢掷,褚知珩那神情,就如同丢弃一件眼熟能见的垃圾一般,“我砸坏的,我来赔,这一块灵石,够你逍遥一阵子了。”
“掌柜的,夜里我实在是无聊,你这赌坊亮着灯,怎么不见赌的人呢?本小姐实在是无聊极了,你可也别拿着赌坊打烊了的鬼话糊弄我。”
那女子陪笑,亲切的拉起褚知珩的手,“难敢啊,哪有开着门不做生意的道理,跟我来,这儿当然没有什么好玩的了,好玩的在后面呢。”
青纱格外的透,褚知珩注意到这管事的胳膊上有烧伤、剑伤,挽着管事的手不自觉紧了紧,“我该怎么称呼你呀,总不能一直交您管事的。”
领着褚知珩往二楼走,那人拍了拍她的手,“唤我青儿便是,你瞧见了吧?”
心中咯噔一跳,褚知珩只能装傻充愣,“青儿姐姐,你说什么呀?我瞧见了什么?”
面带笑意,在褚知珩眼里青儿这笑意可谓是皮笑肉不笑,“我胳膊上的伤呐,妹妹怎么还装起傻来?”
见状,褚知珩实在也不好再说自己没有看到,“实在是逃不过青儿姐姐的两双火眼金睛,我的确是瞧见了,我也不好过问姐姐的私事,储物袋中还有一瓶上好的玉肌膏,要不姐姐您拿去用了吧。”
出乎褚知珩的意料,这青儿大笑起来,摆着手,“哪有什么私事不私事啊,这伤呐,是我那丈夫想吃人间的烟火饭,在灶上烫的,这划痕呐,是我笨手笨脚,在厨房划伤的,原本想削土豆皮,谁想着力道一猛划到了自己的胳膊。让妹妹见笑了。”
又拍了拍褚知珩的手,青儿两眼放光,“你说的那玉肌膏,管用么?一看妹妹就不是凡夫俗子,这给的东西定是上好的,你帮帮姐姐,好让我那丈夫不会因这几道疤痕厌了我。
姐姐帮你安排个好包厢,那包厢里的人手气差的要紧,定让妹妹玩的尽兴,玩的开心。”
二人聊着聊着就走到了传送阵处,褚知珩点了点头,言语间是压抑不住的兴奋,“姐姐,当真?我呀不管这灵石输多少,赢多少,只想要玩的开心,玩的尽兴!”
青儿扭转法阵旁的石柱,法阵亮起万丈光芒,将二人团团围住,“姐姐还能唬你嘛?来吧先带你去瞧瞧。”
场景一变,褚知珩望着眼前的金碧辉煌的大厅,将玉肌膏放在青儿手中,赞叹,“姐姐这可是大手笔。”
玉肌膏被青儿放置在袖口中,宛然一笑,“大手笔的还在这屋子里呢,这屋子名叫黄金屋,妹妹日后常来找姐姐叙旧啊。”
褚知珩应下,心中鄙夷,找你叙旧,我看你是盯上我的灵石了吧,但面不改色。
二人和和美美的进了这黄金屋,喧闹的叫喊声震的褚知珩头晕,浓郁的灵气赶走了她这一天的疲惫,她双眸一沉,对笑嘻嘻说道。
“笑嘻嘻,明日拂晓时,提醒我,这儿,可不简单。”
青儿甜如蜜的话语如同伺机待发的毒蛇,不停的麻痹你的神经,你的大脑,至于这黄金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亮如白昼、不分日夜是为了弱化时间观念,她美曰其名,这赌场里,要是看不清牌,一下子选错了,难免闹不愉快~
灵气充裕,却夹杂着其他扰人心智的东西,是为了提神、增加兴奋感,保持情绪高涨,她美曰其名,来的都是修士,大家玩玩就能修炼,多好~
褚知珩坐在自己选的包厢中,随意选了个大小,一笑而过。
嘴角噙着笑,被褚知珩贴上毒蛇标签的青儿,慵懒的盯着自己手上的鲜红蔻丹,脸上尽是不屑,“那男人,还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