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不准扒我了!影响我睡觉,你松手……唔!”
擦过护理膏的嘴唇冰冷、柔软而黏腻。我反应过来时,双腕已经好死不死被并攥在一只掌心里,强硬地拉高摁在头顶;几个连吮带咬的吻胡闹似的搅乱呼吸,比先前都更有情绪,也比夜色还要湿重。
手挣不脱,脚没踹两下也被膝盖死压着。
转过脸,里包恩的另一只手又往下颔捏来,于是硬是黏黏糊糊地亲得头晕。
唇膏白涂。
“我现在短时间内不想听见你说松手或者放开。”
他俯下头,声音烙在耳边,反而听起来沉稳又严厉,像一位教导期间从不徇私情的老师,“能做到吗?”
我浑身僵了僵。好不容易缓了口气,觉得说不行会完蛋,说可以心里又不是很乐意,只能想个办法拆解重点。
迟疑一秒,我侧过脑袋,对上他笼罩而来的目光。
“那我现在想抱抱你,”思忖片刻,诚实地轻声问,“也不可以么?”
杀手挑高了眉梢。
头顶手腕的桎梏被松开。我缩回手,一把抱住他,蹭蹭脖颈。嗅到泡泡浴芭温存的清香。
夜里的拥抱似乎连心跳声都能清晰地交换。
“睡觉吧,你很重。”
“你避重就轻的想法真是明显得可以。”
“老管我。有用不就行了,”我吐槽,“你不爽得不也是很明显。不带海豚就不带海豚,但是不能像刚才一样乱动我。”
里包恩:“哦,理由呢。”
我实话实说:“我们才刚认识几天,我不太好意思。”
里包恩:“……”
两秒后,捂着被捏得泛着丝丝疼的鼻子,我镇静地在心里腹诽。身侧的人慢条斯理地重新掀起被褥,躺回被窝。
再过一会儿,我面朝着他侧躺,轻轻牵住被窝下的手。
先这样吧。
不久,里包恩的手指动了动。手被反握在掌心。
我细数着体温传递的变化,不知不觉陷入深眠。
第67章
一夜无梦。
除了凌晨三点左右起夜上了个厕所,我都没有再醒过。舒适安然地睡到自然醒。
由于白天的觉睡得充足,晚上更不算太累,这次也醒得比里包恩早。
窗外啁啾悠扬。
清早的光线缕缕浮游,将窗帘勾勒出温室溏心蛋般的轮廓。我察觉到意识清醒,没什么疲惫感,甚至可以直接起床。
睁开眼,看见保镖浅浅低垂的眉,睡颜安静。
我想了想,还是重新闭上眼。
埋头往他胸前挪一挪。蒙起被子再睡个回笼。
然而奈何太清醒,最多再眯了十五分钟。
睡不着。
赖了三分钟床,我还是蹑手蹑脚地坐起身,爬下床,更衣洗漱。
路过客厅的榻榻米时习惯性地瞥一眼:凌乱的小被窝空空如也,被子还呈现出小孩爬出来之际拱起的弧度。
不会一晚上都在外面特训吧?
年轻真好,还有精神通宵。
今天称得上真正的周末,主要是因为工作邮件难得基本没响起过。我和里包恩吃完早饭,蹲在家里闲扯了一会儿,给花瓶换水,接着便一起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