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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的状态十分不对劲：她似乎还保有神智，但是她的神智无比混乱，说话奇奇怪怪。

林菀并不想刺激她，耐心解释：“我只是见你之前没有回来，于是去往隔壁的村子里斩妖除魔，为你祈福。”

柳如烟赤红的双目仍然盯着她，似乎在判断她话里的真假，但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她最后却是略带得意地笑出了声——

“菀菀，你别想着离开我！”

“你感觉到了吧？我体内的妖气已经散了。”

她昂起头，双目落在林菀脸上，林菀从未见到她露出过如此骄傲的神情：“你猜猜，是我吞噬了貔兽，还是你打散了它？”

“没人可以再将你从我身边带走了，菀菀！”

＊

林菀最终确定下来，眼前仍然是柳如烟。

如今的柳如烟身上不止有貔兽的力量，更是有许多其余的灵力，或许是因为吞噬其余的灵力太快，她一时间被冲垮了神志，所以才会导致残存的妖力外泄，神志不清。

林菀那一掌已经打散了柳如烟身体里最后的妖力，柳如烟不会被当做妖物被道士们针对，但如今的柳如烟仍旧十分棘手。

她拥有了天底下最强的战斗力，却似乎有些神志不清，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神智，这样的柳如烟出去后难免会成为祸患。

林菀不能硬拘着她，只能哄着她留在家里。

这对林菀来说并不难，因为如今神志不清的柳如烟似乎认定她会离开，形影不离地跟着她。

只是柳如烟如今神志不清，整个人却显得又妖又美，甚至比平日里更放得开，林菀和她在一起，时常被引诱得控制不住自己，两人的房门时常紧闭，林菀偶尔出门也是扶着腰。

林菀在柳如烟虎视眈眈的视线里，送着杨萌出了门。

杨萌见到柳如烟如同师父预料的那样果真回来了，一脸震惊地重复了师父的话。

听着师父的话，联想起柳如烟如今强大的实力，以及师父先前关于柳如烟的叮嘱，自己和柳如烟做那件事之后莫名其妙增长的修为……林菀哪里还能不明白，柳如烟原来一直是在假装？

难怪柳如烟一直害怕自己离开她，原来她确实做了亏心事！

林菀恨得牙痒痒，真想撂挑子不干，然而柳如烟如今神志不清，林菀想撒气也找不到地方。

林菀暗中下定决心，等到柳如烟恢复了神智，一定要好好审问她，和她吵一架，让她知道厉害！

然而之后一段时间，柳如烟的脑袋却始终没有好转。

不过，她总算是没再充满着占有欲，而是变得十分乖巧，除了在某件事情上一如往日那样霸道，其余时候林菀说什么她就做什么，时不时睁着一双懵懂清澈的眼看着林菀，无比听话，惹人怜爱。

有时候林菀甚至觉得柳如烟这样下去其实也挺好。

不过，柳夫人似乎有些看不过眼，主动找上了林菀，叹气说如今的柳如烟坏了脑袋，想请林菀带着她四处游历，找找名医，说不定柳如烟能恢复神智。

想着柳如烟还要继承柳家的家业，这个坏了脑袋的模样确实不行，林菀便带着柳如烟出了门。

说是给柳如烟治病，两人更像是在游山玩水，每到一处，林菀都过得无比开心。

她一路行侠仗义，得罪了不少宵小，更有不少人觊觎她身边貌美的柳如烟，有几个门派联合了起来，以她“短时间内功法进益过快，疑似修炼邪功”为由，围攻了她。

林菀没那个脸承认自己功法进步太快，是因为和某人频繁双。修，于是保持了沉默。

而她的沉默就被其余人扣了帽子，说她默认了修炼邪术的事情。

林菀估摸着自己的实力，虽然可能会受一点伤，但勉强可以应对，正打算打败这些人堵住他们的嘴，一旁一直笑嘻嘻看花的柳如烟挽住了她的胳膊——

“菀菀，”她天真地开口：“这些人这么坏，我帮你教训他们，好不好？”

林菀还没开口，几乎是转瞬之间，那些人已经躺了一地。

林菀眸色不变，面上夸赞着柳如烟“做得好”，夜晚却在柳如烟的饭菜里下了让人手脚瘫软的药，绑住了柳如烟——

“柳如烟，装傻好玩吗？”林菀冷声怒斥，从没想过柳如烟明明脑袋已经好了，却还留在自己身边装傻。

“不好玩。”

柳如烟脸上那种天真懵懂的表情散去，恢复了往日端庄的神态，苦笑出声：“我怕你恼我，不肯要我，所以死乞白赖赖在你身边。”

“我知道是我做的不对，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柳如烟侧过头，恰到好处地露出绯红的眼，纤细修长的脖颈，完美的身材曲线，如同一朵枝头震颤的纯美小白花……

林菀咽了咽口水，勉强聚集起神志，冷笑出声——

“我当然会惩罚你。”她昂高头，推着柳如烟去了门外，说出了自己酝酿了很久的惩罚：“接下来一个月，我们俩分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