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然,他这想法在考完证书后发现不太行,操作不当只会更加刺激梦主。
说完他啧了一声,皱眉看向时成禅:“行了吧,我早就不是你说的那个活在别人塑造里的存在了,也别把我当你那群AI观察研究!”
时成禅没出声,只是静静看着他,也不说是赞同还是反对。
死海被她盯得寒毛直立,眼看着都要有点不自信了。
叹了口气,释千将话头接过来:“时总做过那么多次测验,知道真正的AI是怎么样的吧。”
将目光对准释千,时成禅想了想后笑道:“你们看了我留下来的资料啊。”
她也不奇怪为什么释千能看到自己锁上的资料,又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
“看了,还被你的兔耳男仆给接待了。”
回想了一下那场面,释千脸色有些放空,但很快继续道,“所以你很清楚死海他的改变才对。”
“时总你说死海他只会按照别人安排好的路径生活,估计是认为他和你做实验的那些AI一样吧,但死海和它们有着完全不同的地方。”
“死海他能从经历过的事情中学到更多东西,比如一些简单的道理,又或者是最直观的各种情绪。”
“大概因为当过当红偶像,他会珍惜别人给他亲手做的东西,又因为当过新闻播报员,所以知道一些人间疾苦,会产生想去帮一把的同情心……”
忽略在旁边听得明显开始不好意思的死海,她看着时成禅道:“所以别觉得他是那种被你要求做违背本性的事还不会产生情绪的AI。”
轻轻扬了扬下巴,释千笑得温和:“他是人,就算你再怎么喜欢追求乐子,也别把人当成乐子来玩。”
时成禅观察着她的表情,最终百无聊赖地靠在沙发上打呵欠:“啊——果然养孩子最没意思了,我养的两个都太正经了,你也是正经孩子——”
虽然她表现得还是一副无所谓兮兮的样子,但熟悉时成禅的人能看出她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
说到底她没想着把死海怎么样,释千说的事情她也清楚,甚至能说出更多佐证。
筮,靠严格的计算去推测未来,像是AI数据库中严密的推算。
死海,靠自然去推测未来,烧甲灼骨,走的就是个随其所欲。
当他放弃筮这个身份,变成了更加随心的死海,从那时起,时成禅就知道这家伙终于迈出了第一步。
只是迈得太快她没玩够,所以后面还时不时逗逗他——或者说是再磨磨看,看这家伙是不是假性进步,会不会因为两三句质疑就打回原形任人揉搓。
啊……要是任人揉搓就有意思了,他还能变形,多好玩啊,压榨之下一个人就是一个男团,还能折磨他让他去演不喜欢的人设。
没有什么正经心思的时成禅摆摆手:“行了,孩子长大了自己玩儿去吧。”
不等释千两人说什么,就感觉到噩梦震颤起来,时成禅的声音也变得时隐时现。
“释千,出去后就要开始着手治疗你的脑室了哦,你期待吗?”
一个脑子管两个身体的感觉非常奇怪,就像是刚刚眼前出现了双视野一样,让人分不清哪个是哪个。
释千尝试着先找回自己手指的感觉,刚想要活动五指,面前的灯一盏盏灭掉又打开,活像是恐怖故事现场。
在释千还想试试自己脚趾是飞船的哪里时,急促的脚步声突然从后面传来。
背后被人接近的危机感让释千感觉脑中有弦断了般,一个猛烈到像是要把自己脖子拧断的回头,让她成功拿回了身体的自由支配权。
与此同时,她也看清了来的人。
那是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发现释千在看自己后,满脸着急对释千道:“船长,能让飞船稳定下来吗?有几个人的治疗已经出错了。”
释千刚想说点什么,感觉眼皮子下有什么东西在闪,低头便发现自己指上长出了十条很长的虚拟光带。
这光带融入了飞船,就像是连接她和飞船的纽带一样,七彩流光还怪好看的。
不过下一瞬间,光带消失,同时释千身后的人也松了口气。
“辛苦船长,船长接下来还有事吗?”
释千品味着对方对自己的态度,总觉得自己这个船长当的非常让她们害怕?
[叮叮~任务发布,请随着研究员去挑选助手]
听到任务后,释千彻底转过身去面对那位研究员,张张嘴想说话。
但一张嘴,她就觉得不对劲了,脸上仿佛糊了几层浆糊似得,又沉又僵,根本没办法自主做出表情。
把嘴闭上,释千心里问系统道:我脸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