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南玉沉默了一会儿,没再坚持,而是替凌璋盖上了被子,“小宁子,你说父皇能好吗?”
杨清宁犹豫片刻,道:“奴才也不知道,但愿皇上能熬过去。”
不说时代的差异,就是同一时代毒品的成分都不同,他可不敢下定论。
“这些该死的王八蛋!”凌南玉愤怒地握紧拳头。
杨清宁提醒道:“殿下,越是这种时候,你越应该冷静。咱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若皇上当真出了事,还需殿下主持大局,一点容不得出错。”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见他红了眼眶,杨清宁轻轻抱住他的身子,安慰道:“奴才明白殿下的心情,但有些事不是逃避就不会发生的,我们要提前做好应对。不能派上用场那就最好,若万一……也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让那些心怀不轨的人趁虚而入。”
凌南玉靠在杨清宁怀里,紧紧握着凌璋的手,哽咽道:“小宁子,你们是我最在乎的人,无论谁出了事,我都接受不了。”
“奴才明白,奴才都明白。”
这些年凌璋对凌南玉关怀备至,疼爱有加,做到了一个父亲该做的一切。凌南玉敬爱他、依赖他,这都是理所当然的事,杨清宁能了解凌南玉此时的心情,就好似当年院长奶奶病重时,他守在床边的感受一样。既不想她痛苦的熬着,又害怕她离开自己。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太医于准拎着药箱走了进来,行礼道:“微臣参见殿下。”
凌南玉摆摆手,径直问道:“父皇的病,你们可看了?”
于准如实答道:“回殿下,皇上的病是由院正大人诊治,微臣并未参与其中,不过对皇上的病有所耳闻。今日朝中有不少人出现这种状况,此症暂时无药可医。”
“不少人?都有谁?”凌南玉的眉头皱得死紧。
“户部侍郎张大人,礼部郎中徐大人等,有七八人之多,都在朝中担任要职。”
凌南玉的脸色越发难看,“混账东西!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杨清宁的脸色也冷了下来,道:“幕后之人是想通过药物控制皇上,以及朝廷重臣,意图昭然若揭,就是想图谋造反。”
“路子易!”凌南玉被气得脸色铁青,转头看向小瓶子,道:“调动营骁卫,将路家全部抓起来,一个也不能走脱!”
“是,殿下。”
“等等。”见小瓶子要走,杨清宁出声叫住了他,道:“让人将那些中了招的大臣,全部集中起来,送进太医院,由专人看守,无论他们说什么做什么,一律不许离开,该捆的捆,该绑的绑,直到毒瘾戒掉为止。”
“是,公公。”
杨清宁补充道:“他们犯病时,定要堵住嘴巴,以免痛到极致,他们咬了舌头。”
“是,奴才明白。”小瓶子没有耽搁,转身离开寝殿。
杨清宁看向于准,道:“于太医,你过来给殿下看看伤。”
于准连忙上前,为凌南玉处理伤口。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吵嚷声,一听便知是路淑婷被带了过来。
高勤快步走进寝殿,道:“殿下,虞嫔被带来了。”
凌南玉怒道:“把她带去偏殿,她不配再见父皇。”
“是,殿下。”高勤转身又出了寝殿。
待凌南玉的伤处理完毕,便起身去了偏殿。
路淑婷不仅被绑住了手脚,还被堵住了嘴巴,见凌南玉进来,‘呜呜’叫了两声,虽听不清她说了什么,但光看表情便知她的意思。
凌南玉坐下,冷眼看了过去,道:“把布拿掉。”
内侍领命,将她嘴里的布扯了出来。
嘴巴一得到自由,路淑婷便气愤地说道:“太子,你这是何意?本宫可是皇上的妃嫔,你岂能说绑就绑?”
“你胆敢谋害父皇,本宫就算杀了你,又能如何?”
路淑婷闻言一怔,随即问道:“皇上怎么了?”
“父皇中毒,备受折磨,你竟还有脸问怎么了。”
“中毒?”路淑婷闻言顿时变了脸色,道:“皇上中毒与本宫有何关系,太子为何说是本宫下的毒?”
“路大有可是你表舅?”凌南玉冷冷地盯着她。
“是又如何?”路淑婷皱起了眉头,道:“路大有从未进过宫,而且在年前就被人谋害,皇上中毒与他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