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幸,导演几次喊卡后,回看视频,脸上的表情似乎还?挺满意。
酒妩终于?也?算松了一口?气?。
几颗卡子被从发包里拔了出来,放在了桌面上。
她黑长的头发随之散落而下,因为打了太多定型的发胶,显得形状怪异,硬邦邦的,像张牙舞爪的树妖。
酒妩对?着镜子看了一会儿,表情似好笑又似无奈。
她戳开奶茶,喝了几口?,也?跟坐在她身后的桃子说了几句辛苦了,今天一天,帮她做这做那。
正式的拍摄工作结束后,她们俩还?和电视台里的几位制作人编导,吃了顿饭,喝了几杯酒,热络客套了一番才走。
他们看似对?她热情友好,言语之间也?亲昵开明。
实际上,酒妩知道,他们并没有要和她这个小网红继续合作的意思。
除非,这台节目,她爆了。
那些人才会奔着流量,名气?,继续给她机会。
不然,这次在电视台节目上的短暂亮相,反而会让她变成一个没有自知之明,舔上不到的劣质笑话。
上了出租车,酒妩把外套的帽子戴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疲倦的小脸。
她无力地仰倒在椅背上,眼?下的皮肤泛着微醺的潮红,在昏暗的车厢里,迷离而撩人。
桃子在她身边,替她捏着肩颈,醒神醒酒。
前排司机扭回头问她们去哪儿。
桃子撇头问她,“你今晚上回哪儿的?”
酒妩近两三个月来赚了不少钱,早换了一间出租房。
现在她住在学校附近的商区高楼里,一个月房租钱就?八千加,三室一厅,地段一流。
房子是舒服了,面积也?大了,但桃子去过她家一次,里面冷清清的,大得反而少了些世俗人气?。
酒妩反应缓了,过了一两秒,对?着她,也?是对?着司机,含糊地念了一个地名。
司机听了后,扭转回脑袋,看着前面,一踩油门,直往前开。
车开到中途,桃子不放心地嘱咐了她几句,让她到后打个电话,便在地铁站先?下了。
车又开了一阵,终于?抵达了目的地。
酒妩徬晚跟制片人他们聚餐,喝了三杯红的,此刻后劲儿越来越大,下车后,她脚步都有点儿不稳当?。
别墅院门的门锁是指纹识别的,酒妩把手放上去,一串解码声响后,院门便开了。
她拎着包包,踩着细脚高跟鞋,慢慢往里走。
她的意识还?很清醒,知晓周围的一切事物,只是意识和身体?,精神和行动之间的神经链接,因为酒精作用,而产生了延迟缓冲。
走进家门后,里面灯是亮着的,但见不到人影。
酒妩轻车熟路地踢掉了脚上的高跟鞋,她打不开鞋柜门,就?丢了包,光着脚往里走。
淅淅沥沥的淋浴声从深廊里传出。
某人在自家洗澡,从来不爱锁门。
酒妩走到浴室边,兴许是酒精的冲劲,激化?了情绪。
她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拉开了门。
浴室里热雾缭绕,他本来背对?着她,听到声响,才微侧回了身。
水流漫泻而下,流过他冷俊的侧脸,宽阔结实的背肌,紧致的腰线,性感的三角区,再?流入到更深更隐秘的部位。
酒妩靠着门框,眼?神涣散不定地看着他,恍然不知自己?,已经热了耳尖。
空虚的夜下了班,她没有选择回自己?家,而是来找了他。
寻弋把湿发往后抹了一把,露出浓黑湿漉的眉眼?。
他看着她,表现得也?很自然,一点不怕被她看,声线低哑自然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