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才她看得仔细,那种温柔并不是能演出来的,他是真的喜欢那位苏家女。
而感情一事,本就没有谁对谁错,只能说是妹妹与周小侯爷无缘。
可是显然,妹妹并不这么认为。
“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他,那年飞花宴,他与我一同射中了那朵飞花啊……”
王曼珍喃喃着。
王淑妃摸了摸她的头,幽幽叹息着,“可是,这情一字,向来不分先来后到,放下他吧,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何必要为他折磨自己呢?”
妹妹自从见过周小侯爷一面后便情根深种,任凭谁说,都痴心不改。
当初本以为她去了荆州疗伤两年,心中对周璟乔的情意会淡一些,却没想到,这份得不到的感情已经成了她的执念与心魔,把那个曾经热烈如火的少女折磨得像失去了水分的花朵。
王曼珍何尝不知道姐姐的话是为自己好,可是,她放不下啊。
“姐姐,我的心里全是他,没了他,我的心也没了……”
王淑妃心痛不已,搂着妹妹哭了起来。
王曼珍听着姐姐哭泣的声音,看向了屋外斑驳的光影,一抹狠厉之色在脸上闪过。
什么板上钉钉无法改变。
把钉子拔了,不就可以改变嘛!
宫外,周璟乔坐上了侯府的马车。
他听着车轮碾压地面的声音,冷冷开口道:“今日有谁进宫了?”
外面传来三七的声音,“回公子,香凝郡主在两个时辰前入了宫。”
王曼珍?
那看来在屏风后的人是那位王淑妃了。
其实在他进入承德殿后,便察觉到有其他人在,呼吸声很轻微像是女子。
想到当年那有些疯狂的女人,他敲了敲手指,沉声道:“派四一和四三去贴身保护夫人,再派几三二去盯着王曼珍,一旦发现她要伤害苏念立即阻止,生死不论。”
生死不论四个字一出,三七浑身一震,立即说:“是,属下明白。”
…
王曼珍离开皇宫后,便找了暗卫让他们去苏府掳走苏念。
可是去派出去的暗卫全部失败,甚至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回来。
接连几次,让王曼珍意识到,是周璟乔在暗中保护着苏念。
“啊,贱|人!”
王曼珍愤怒在房间里乱砸一通,地上满是瓷器玉器碎片。
一旁的下人们噤声跪着,对这位盛怒中的香凝郡主很是惧怕。
这时,一个侍女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禀报:“郡主,有人送了一封信给您。”
信?
王曼珍皱起眉,冷着脸看向那个侍女,“什么信,谁送来的?”
侍女走进来,将那信捧着呈给她看,然后说道:“门房并没有看到是谁,只是随信有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是给您的。”
她说着,也把那纸条拿给了王曼珍。
纸条上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可帮郡主排忧解难。
“……”
她抿起唇,把那封信拆开,信上的字迹依旧潦草,但是内容却清晰可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