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看书和刺绣,那更是碰都不碰。
对此姜阿嬷表示很头疼。
“阿嬷,我正要找你呢。”甄盈看到姜阿嬷在等她,忙下马跑了过去。
“女郎,您快要成婚了,以后还是少骑马。”姜阿嬷忍不住道。
甄盈瞬间有些不开心了。
今天这是怎么了?
小彩刚刚不让自己带少年回来。
现在姜阿嬷又不让自己骑马。
“阿嬷,你变了。”甄盈有些伤心地说,“您之前明明说,我喜欢什么就去做,您永远支持我。”
甄盈是姜阿嬷从小看到大,小时候每次她闯祸,害怕被母亲责罚,都是姜阿嬷在母亲面前为她说话,默默保护着她。
因而她一直将阿嬷当成亲人。
“女郎,您长大了。”姜阿嬷道,“总要懂得克制,知道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可做。”
甄盈听明白了,即使阿嬷多么疼爱她,可是依然会要求她,如同这个世界中其他女孩一样,嫁人后敛去满身锋芒,做个以夫为天的妇人。
这是她们所认为正确的路,也是女孩长大后唯一的路。
她忽然觉得可悲。
不为自己,而是为生活在这个世界的女孩可悲。
甄盈没有继续和姜阿嬷争论,若是一个思维方式在一个人脑海中住了几十年,已经完全扎了根,你如何说,都会被认为是错的。
多说无益。
“阿嬷,我累了。”她说,“想回去睡觉。”
姜阿嬷见甄盈神色不快,知道自己逾越了,她忽然跪下:“请女郎惩罚,奴说错话了。”
她刚只是将甄盈当成自己小辈,见她又骑马了,有些急而已。
担心她将来被夫家嫌弃。
但不管怎么说,女郎都是她的主子,要着急也是主母着急,轮不到她来说教。
她也没资格说女郎。
这么多年,其实甄盈也是第一次听到姜阿嬷在她跟前说这样的话,因为阿嬷一直没有嫁人,她还觉得阿嬷比母亲活得通透。
毕竟除非逼不得已,这个世界大多数女性都是选择嫁人。
“阿嬷,我没怪你。”甄盈扶起姜阿嬷,“只是第一次听您对我说这些话,有些不习惯罢了。”
“女郎先吃饭。”姜阿嬷起身,主动转移了话题。
“好。”甄盈回道,想起了少年的事情,犹豫到底要不要和姜阿嬷说。
最后想了想,骑个马阿嬷都这么反对,若是说了少年的事情,阿嬷更反对了。
虽然她只要告诉阿嬷自己的决定就好。
回到自己的屋子,阿嬷见饭菜都上来后,就下去了。
甄盈让小彩和她一起吃饭。
“我就说阿嬷会反对,女郎不该留下那个少年。”小彩对甄盈执意要留下少年还是耿耿于怀。
甄盈问她:“你觉得那个少年什么身份?目的是什么?”
“不管什么身份和目的,只要闯入别庄依照规定处理就好了。”小彩回。
她就是看那少年莫名不爽,感觉他像是来和自己抢女郎一般。
“小彩,我不想冤枉任何无辜的人。”甄盈道,“那个少年是在山上发现的,若是被别人丢在山上呢?”
“那我们更不能沾了。”小彩道,“被仇家追杀的人更麻烦。”
甄盈明白小彩为何讨厌那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