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端坐的Omega眼睛带着细微的水光,唇角因为胆小抿起。
像只湿漉漉的小猫。
越文绪在心里做出了评价。
“你的身体健康,应该由你的丈夫来关心。”
何星洲彻底懵圈:“丈夫?”
“医生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有点听不懂了?”
越文绪敏锐的察觉Omega话里话外的漏洞,他很快意识到这是一个乌龙。
他拧眉问:“你不是陈山的伴侣?”
“我是来参加Alpha测试服务志愿者报名的。”何星洲摇摇头,说出了越文绪心怡的答案。
越文绪后知后觉的打开光脑,调出上面的讯息。
果然,昨天有人通知他讯息,但是由于他痴迷研究,完全错过消息提醒,根本就没有打开过消息。
意识到是自己的问题,Alpha正视错误,直说:“抱歉,是我的问题。”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对面Alpha的态度忽然软化下来,何星洲大度的摆手:“没事哦,我不怪你的。”
摇头时的样子更像小猫了。
越文绪偷偷在心里想。
“我为你注射完药剂,你就可以走了。”
“要在哪里注射啊?”
“腺体。”越文绪调配好药剂,冰凉的针头上冒出几滴水滴,看着让人发怵。
何星洲扯开肩头的衣服,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你打吧。”
他不怕打针,也不知道打在腺体上的药剂会有多痛。
面前的Omega是越文绪见过所有Omega中,听到打针后,最干脆利落的。
他稍稍有些刮目相看。
“领口不用开这么大。“
伸手捏住Omega的衬衫,衣服上带着温热的体温,越文绪觉得有些烫手,但还是替人拉上去一些。
“呜……”
针头入体,刺痛的感觉传来,Omega手指紧紧扣住床单,指尖和关节隐隐泛白,床单被揪得皱巴巴的。
腺体是Omega最脆弱的地方,受到一定的刺激后,Omega身体的其他部位就会变得愈发敏感。
比如泪腺。
一剂药下去,滚烫的泪珠滴落在手上,越文绪才发觉Omega的不对劲。
Omega一声不吭,嘴角被咬出一道小口子,留下两个艳红的牙印。
眼眶里泪水打转,滴滴答答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滴落颗颗饱满的珍珠。
越文绪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面对众多冷冰冰的实验数据,他一向镇定自若。
现在心底却闪过一丝慌乱。
“你……”
“越教授,Alpha服从性训练即将开始,长官让我过来问问那位志愿者来了吗?”
越文绪抬起的手指猛地放下,平静无波的眼神看得门外士兵心里后怕。
但是越文绪没有说什么,而是从研究台上拿过一块手帕,递给满脸是泪的Omega。
“谢谢。”何星洲觉得有些尴尬,他明明一点也不害怕打针,刚刚就是忍不住哭泣。
泪腺连通大脑的神经像是崩溃了一样,他控制不住的流泪。
士兵领着落荒而逃的Omega一路走到大厅里,给了他一个信息接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