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了!她不想同他说话,却又迈不开脚步走,思来想去还是坐在他身边。
“你为什么晕倒?你怎么了?”
青年回的很快,没有丝毫隐瞒:“旧疾。”
她好奇追问:“什么旧疾?”
青年问:“心魔知道么?”
她点头:“我听过。”
青年并不因她是一个凡人小孩儿而敷衍,而是认真解释:“一些无法跨越的过去,久而久之成了心魔,不时便会跳出来折磨我,我抵抗不过便会陷入昏迷。”
她勉强听明白,试图理解:“就像我一样,因为被爹娘遗弃,所以最讨厌被人抛弃,一旦有这迹象,便会情绪失控,这便是我的心魔。”
青年看向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她别扭的鼓励:“你会好起来的。”
青年却摇头:“不会好起来,会越来越坏。”
“为什么?”
“因为遇不到能治好我的人。”
“怎么会遇不到?”
“遇不到就是遇不到。”
她不服气:“我以前也以为遇不到,可还是遇到了周木哥,你也会遇到的。”
青年对她的话全然不信,但他还是道:“好。”
她抓了一把果子给他:“你吃,吃了好的快。”
青年看上去想拒绝,似是怕她继续游说,接过送进口中。
他果然好的很快,苏醒后没过多久便能自由行走,他起身。
她问:“你要走了么?”
他道:“等心魔稳定下来,还要待几日。”
她暗自高兴,两只手掌都因为高兴握成小拳头。
后来的几日,她天天来林子里找他,带他去看自己发现的宝贝,他看上去兴趣缺缺,但很有礼貌的赞美。
她想,他是个很不错的人。
作为看宝贝的报答,他会抓鱼给她吃,烤的焦黄酥香,撒上盐巴、孜然和辣椒,光闻味道都口水直流。
她偷偷想,他们应该算朋友了吧?想到这个,心里便很高兴。
分别那日,他惯例送她回去,陪她一道穿过并不漫长的藤木林,踩得落叶沙沙作响。
他帮她收集她的猎物,用一块麻布兜了抱在怀中,鼓鼓囊囊小山一样。
她不好意思:“挺脏的,给我吧,把你衣服弄脏了不好。”
他像平常一样冷漠又温柔:“没关系,你的东西比较重要。”
她微微愣神,心口渐渐发烫,他对她真好,他是除了周木哥以外,她第一个朋友,她想为朋友做些什么。
落日余晖染透了云层和森林,薄薄的苍蓝与暖橘的光线也将青年勾勒的画一般。
她伸手拽住他的袖子:“你明天临走前来这儿一趟行么?”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