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黄蛇瞳邪异地镶在眼窝里,人类却笑得一脸满足与纯真。
无论是救治,还是折磨,我的目的只有一个。
“妈妈”
极轻极弱的声音在病房里响起。
活下去
医生极快乐地笑了下,剧烈的晕眩后知后觉地找上了他,三天三夜没睡的困意也滚滚袭来,再加上失去的大量生机
“荆芥!荆芥!喂!!”
“咚!!”响亮的倒地声。
凡人躺在地上,闭目昏厥。
“怎么了!”
泽苛应声急匆匆走入病房,身后跟着枫丹的水龙王。
“就给娃娃买个寿衣的功夫,你们就被打劫了?”
他低头看看满脸是血的医生,又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瞳色大变的白蛇:
“从来没有听说过长生有过如此相像的姐妹。”
“姐个头啊!”
长生急得把自己系出十八个结:
“再不救人就得去买新寿衣了!!”
“!?”
*
一番折腾与解释后,那维莱特沉默地看着病倒的医生和呻吟的患儿。
“妈妈妈妈”
肿瘤压迫了孩童的听觉神经和视觉神经,促使她一直不安地挥动干瘦的手臂,去寻她消失的母亲。
“”
“妈妈妈妈好黑”
声音凄厉微弱,如幼猫饮泣。
“”
那维莱特情不自禁伸出手,轻轻握住那枯小的手掌。
“我在这里。”
孩童听不见,小手在水龙的手中扭了扭,安心地不动了。
她向那维莱特露出了一个羞涩又干瘪的微笑。
“泽苛,我、我”
如被笑容惊醒,那维莱特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捂住心口,大力揉皱衣服。
“我不明白。”
空气中的水元素忽地浓厚了起来,久晴无云的天空渐渐变得阴沉。
要下雨了。
“为什么这些无力的生灵能用自己脆弱的生命去换他人的存活?那个药师也是,这个医生也是。”
他轻轻地捏那鸟爪似的手,心里却满是撕裂般的痛楚。
为什么有些人会抛下自己的孩子,另一些人却会为这孩子献出生命?
“我不明白”
高尚还是卑劣,脆弱还是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