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名字对仗,关系如水火,可此刻却?水火一体,居然同时打向一个梁挽。
梁挽立刻甩袖而出,言若朝立时一剑洞穿了左边袖子,谈如夕一剑刺入了右边袖子,这两把剑若是顺利会师,梁挽非得被扎个里外通透不可。
可两剑同时刺入袖口,却?居然瞬间凝滞,且纹丝不动!
因?为梁挽腕部自袖口一缩,甩出去的是袖,手却?缩回去等着剑刺过来。
两把寒剑入袖口的一瞬,他的两只手已同时拿捏住了两把剑,那动作?熟稔顺畅得就像一个美丽的绣娘用?纤纤素指拿捏住了两把绣花枕。
拿捏住,然后手腕瞬间一压,一翻、一折!
两把剑顿时被他压折弯绕了过去,开始逆时针转圈起来。
而这个时候两个人?必须跟着他一起转,不然手部必定?剧痛。
可转了一转他们根本?就跟不上梁挽的速度,手腕还是被拧转地剧痛。
最后还是不得不脱手松剑。
于是,剑到了梁挽手中。
“啪啪”两下,断个粉碎。
言若朝和谈如夕脸色惨白了几?分,恨恨地瞪了对方一眼,接着同时退了回去。
可这时,那“鱼晚刀客”何?鱼安,和“不正不副”的郑不正、付不副,已修整完毕,立刻取刀再度攻来。
而那言若朝和谈如夕本?来已心生退意?,可一见得三个人?攻上来,又愤怒于被折了剑,于是从家?丁那儿取了新剑,一下子又攻上来。
这次不是三人?,不是两人?,是整整五个人?攻向梁挽!
好像他和这五个人?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就在我怒于此种?不公?,手痒到想要杀几?个人?试试的时候,又有一道影子拦在了他们面前。
寇子今小王八正式加入战局。
他冷声一抖,从背上取了两杆短的枪,随手一揉,就接着机扩把枪接成了长长的一杆,然后如龙蛇抖擞一般不住地点、刺、扎、扫,时如一条银龙翻卷于白云,时如一条毒蛇专咬人?和刀的要害。
枪画圈,圈划人?,层层叠叠、悠悠荡荡,这五个人?在这一杆枪制造的圈子和圈子间来回挪动,可居然翻不出这圈。
不是五个人?包围他一个人?,而是他一把枪包围了这五人?,让他们如瓮中之鳖,一个都逃不出这枪杆的圈拢之中!
梁挽也有些震震地看?着眼前的景象,好像他认识寇子今小王八的时候对方还受着伤,还使不出这么强横的枪。
他好像忘了,很多人?也好像忘了,兵刃自古就是一寸短一寸险,一寸长一寸强的东西?。
再厉的刀再锋的剑,遇上兵器之王的枪,岂不都得吃瘪?
不愧是“寄雪神枪”寇雪臣的儿子,这枪法在寇子今的全盛时期施展开来,可当真是扫落雪于无情处、压覆雪于纷纷道!
可这时人?人?争斗,却?有一个很安静的人?忽然不安静起来。
来自清州的“静安居士”谢阁静,原本?一直赏景观花,可却?一改其志地冲向了莲花池子边躺着的林惊雨。
他要杀人?。
就是现在。
梁挽立刻化作?一道风拦了过去,一脚把林惊雨踢得更远,顺势与手持一根龙骨长鞭的谢阁静缠斗起来。
可他轻功虽好,却?几?乎无法近对方的身。
因?为每每想要近身,对方就一根九节龙骨鞭如风如雷般劈扫下来,抵挡他去接近,而每每想要远离去救人?,却?又被那鞭子当头打了过去,鞭梢一起一浮,一动一摇,宛如带着罡气浮动,似能凭空撕裂周边之气,绞千风于一鞭。
而谢阁静似乎也觉出了为难来,因?为凭他这手“静若处子、动若惊雷”的鞭法,寻常人?三鞭子下去就得被扫个骨骼俱裂,五鞭子下去就得被劈得脑浆崩裂、七鞭子下去怕是连个人?形都要没了。
可对上这个初入江湖一两年的梁挽,居然三十四十鞭子都没有办法打得他皮开肉绽,密密匝匝织造的鞭网砸下去,居然网不住这么一个人??
可就在这二人?浸于战斗的此刻,五大护卫里的“听松取剑”陆听松、“浮春醉剑”蒙浮春、“厉光剑”厉兆容,已然成功冲向了那林惊雨。
在所有人?注意?于别的战斗时,他们拿捏住了林惊雨。
我赫然一惊,看?那于景鹤,他只慢条斯理地坐在座位上,拿了茶慢慢品着,好像在说一件随意?轻松的事儿似的。
“把他脱光了,让大家?看?看?吧。”
我眉头一皱的瞬间,那三人?却?已扒光了林惊雨的上衣,不顾对方含惊带怒的神色,眼看?就要扒他的下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