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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衡嗣觉得无所谓，不明白她为什么这种事也要问他。

然后他就听到北笙凝继续说：“但一只手拿不了。”

听到这，衡嗣明白她想表达的意思了。北笙凝记得他们来时看到白纸灯笼的位置，因为现在两人牵着手，所以没有办法拿更多的灯笼，所以得分开。

“其实不拿灯笼也没什么。”找到灯笼，就不能和老婆贴贴了。他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听到这话，北笙凝心中略感疑惑。衡嗣这样说，是觉得黑暗反而对他们更有利？

还是说……他这么做，是想试探副本的规则，确认其中的线索？

可黑暗究竟能试探什么？

黑暗，看不到彼此，无法知晓对方的行动……

她忽然想起了戴良平。

初见他的时候，她的精神值掉了两点，说明他是污染物。但他同时又是活人，并且很可能与副本有关，所以一开始北笙凝就对他很警觉。

刚才她让衡嗣留下时，衡嗣不肯，而是要和她离开一起找灯笼，或许原因就在于此。

因为戴良平本身很可能与副本有关，再加上她现在也不确定那些摄像头是不是真的无法拍摄。所以北笙凝并没有直接询问衡嗣，以免暴露信息。

由于视线不佳，两人走得很慢。遇见一扇门就推开一次，方便公寓复制场景。

之前马戏团舞台上因为没有门，她就没能复制到那个场景，着实可惜了一番，这次不能再错过。

走了一会，两人的脚步声之外，出现了第三个人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好像有什么东西紧紧贴在他们身后，跟着他们。

两人都感觉到了那东西，北笙凝趁着单独行动的功夫，拿出手机，点开门禁卡，脚步变得沉重，但谁都没有轻举妄动，继续往前走。

“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你现在，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了吗……”哀戚的女声如泣如诉，她说完，衡嗣感觉自己手中的温度一凉。

他牵着的是一双死人的手。

看了看站在他身旁满脸血污，五官扭曲的女鬼，衡嗣甩开她的手，面含愠怒：“我有女朋友，别随便碰我。”

女鬼一愣，按照剧本，他应该惊叫害怕才对。可他心里只有她的女朋友。是恋爱脑冲散了他心里的恐惧吗？

真烦。

衡嗣见女鬼还不走，手中燃起黑色的火焰。

女鬼被那火焰威慑，连忙跑了。

等女鬼消失后，北笙凝重新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你没事吧？”衡嗣连忙上前一步，问道。

北笙凝一愣：“该说这话的是我吧，你刚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我叫你都没反应。”

“抱歉，刚才有个女鬼缠着我，被我打发走了。”

“女鬼？”北笙凝丝毫没有察觉，于是问道，“她做什么了？”

衡嗣将刚才见鬼的事复述了一遍，北笙凝觉得有些奇怪。按理说他们要完成拍摄，那么拍摄过程有危险很正常。或者说，一切危险与玩家的奔逃，都是拍摄的一部分，包括见鬼。

但现在他们深陷黑暗，摄像头无法记录，这种情况下他们应该是安全的才对，为什么女鬼还是会找上门来？

是因为即便处于黑暗，摄像头也依旧可以拍摄？还是因为没有完成剧情，所以有危险？又或者……有别的什么原因？

而且，按照衡嗣的描述，女鬼找上门来，却没有伤害他？这是为什么？

思索着继续往前走，北笙凝对照小地图的路线，终于来到宅院大门口，找到了白纸灯笼。

点亮灯笼，四周终于不再是一片漆黑。

光线照耀，北笙凝看向衡嗣，却是一愣，他背后隐隐有什么东西，细看才发现，是血色的掌印落在他的衣服上，很明显，之前有什么东西就趴在那里。

也就是说，不是幻觉。可北笙凝对此并无察觉，或者说她只听到脚步声，感觉有人跟着他们，但并没有直面女鬼。

同样参与了碟仙游戏，为什么女鬼只找衡嗣？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北笙凝询问。

“没有。”说着，他将4个灯笼全部放在左手提住，然后伸出右手。

北笙凝正在想事情，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牵住他的手。她不由在心里感叹，衡嗣真的不管面对什么境遇，都这么有松弛感。像副本这样危机四伏的情况下，他居然还如此执着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