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在她肩上的手渐渐向下,改为揽住她的腰,修长的手指把玩着?她腰间的系带,仿佛随时都能扯开。
薄唇微凉,气息却是热的,落在她后颈,激起一阵涟漪似的痒。
“我怕等会儿去见你时,会把持不住唐突了你,所以方才?握着?你的簪子,先自己纾解一番。”
他声音低低地?轻笑了一声:“没想到你会来?找我……看来?是我庸人自扰了。”
流筝心?跳如擂鼓,握住了他的手。
气息渐渐变得紊乱,湿热的吻沿着?她的眼睫,停在她唇间,口脂的甜腻好?似催情的香料,他从来?没有这样不自持过,几乎……几乎就要弄疼了她。
衾被尚温,幽香未散,床帐落下,眼前的场景远比他方才?想象中更靡艳。
流筝她……也远比想象中更热情。
虽然?这懵懂的热情更像是猎物四处乱撞,帮倒忙地?到处纵火。
临门之际,季应玄贴在她耳边问:“谁给?你出的主意,提供的方子,让你日日熬汤药给?我喝?”
流筝无?辜地?眨眨眼:“怎么突然?提这个?我只是想给?你补气血而已。”
季应玄目光温柔而幽暗:“那你知?道什么叫作茧自缚吗?”
流筝:“……”
本来?不知?道,马上她就知?道了。
有的人一撩拨就会塌陷,根本没必要灌什么汤药,可怜她十?多天没能睡个好?觉,这会儿又要自己来?消解这多余的热情。
喘吁吁,汗淋淋。
鬓间紫芍药碾碎,散落满床,季应玄衔着?一枚芍药花瓣,放在她剑骨所在的位置。
问她:“疼吗?”
流筝嘤咛着?摇头。
“也许这样做,确实更好?一些,”季应玄轻吻她的后颈,“从前我不愿见你勉为其难,但你肯为此花费这么多的心?思,我便当你真的愿意了。”
流筝想说?她愿意这件事不代表她愿意昧下他的剑骨,可是密密的吻里,根本没有她解释的机会,飘飘荡荡,晃晃悠悠,再后来?,她累得彻底睡了过去。
夜色深处,明月正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