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阙被他困得一丝一毫都动弹不得,她只想着去附近的瀑布游玩,谁有心思?与他做此事!
“这里是书房!光天化?日?,仆人说不定会闯进来?,你不要颜面我还要呢!”
“夫人放心,仆人甚至不会靠近书房,他们的规矩可比宫里皇帝的近侍更好。”
衣衫层层散开,今日?天气暖和,日?光从?半掩的纱窗里落进来?,落到书架上,落到地板上,落到铺陈的地毯竹席上,落到那羊脂白玉的一点朱砂上。
她仰躺着,浑身似发着光,美轮美奂。
“知道你不愿与我做此事,就一回好不好?”萧默俯首于她颈侧,轻轻啄吻,指尖轻点她腰际,迷惑她。
郁阙没有再抗拒。
他顶着这样一张人神共愤的脸,谁能拒绝呢?
她已经不厌恶此事了,甚至有的时候会沉醉于他的温柔,他卑微的讨好。但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
空山幽谷,古宅寂静,就从?窗缝里泄露的轻声呢喃也会惊到房顶上踩瓦的猫儿?。
郁阙闭上眼眸,感受男人温润的唇瓣轻轻吻她。
她是喜欢的,甚至是逐渐沉溺其中,一日?比一日?更喜欢他
待到云消雨减,已过了晌午时分。
“你看你,把我头发都弄乱了。”长发披散肩身,美得不可方物。
萧默看她的眼神,完全痴迷,从?竹席上捡了她发簪递给她。
她穿戴整齐要走,萧默将人叫住,“不是说要看瀑布么?”
他牵着她行在山腰长长的石阶上,看了瀑布后?,又带她去了一处无人知晓的温泉,温热的泉水顺着山势流淌,经过河床在下方行程一个?小小的水潭。
指尖轻触,泉水果然?是温热的。
“走多?了路,泡一泡足吧。”萧默建议。
此处温泉无人知晓,更没有旁人来?,于是郁阙摒弃了一惯的淑女姿态,脱了鞋袜,将小腿没入池水之中。
她坐在石头上,边上的萧默仍旧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你怎么了?是不是皇城发生何事?”
“没有、”萧默别开视线,“等?过几日?我有话同你说。”
郁阙:“”
什么话还需要等?过几日?再说,他如此放荡不羁的性子,竟然?还会忍着?
郁阙:“那好,那就等?过几日?再说。”
泡了一会儿?,她想上岸了。
边上的萧默竟然?将外袍褪下,铺陈在地,示意她踩上去。
郁阙哪里好意思?这么做,“不必了,我、”
萧默坚持,将她拽了上来?。
纤细的双足就这么踩在昂贵精致的蜀绣锦袍上,萧默蹲下身。
郁阙惊得想躲开,然?而他只是用袍子擦拭她小腿上的水珠,就像她手伤时,他照顾她那样。
他擦得很仔细,很温柔,温柔到郁阙自己都无措了。明明昨夜还凶她,今日?又可以为她做到这种?地步。
他是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别人口中跋扈专权的奸臣,又是这样一个?人,俯首为她擦拭水珠。
“萧默,其实你待我挺好的。”她不禁喃喃感叹。后?半句话没说出?口,比沈彦待她更好。
他对?她如此温柔,这样下去,叫她怎么办?
萧默仰起头看她。
郁阙:“我只是你的妾,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
“真好笑,我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嫌本官对?她太好的。”他将绣鞋拿给她。
郁阙清晰地感知,很多?事情都与从?前不同了,她也不同了,她的心每时每刻都在为他而沉沦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