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清晨,两人无话,各自穿戴完毕,郁阙一身素袍茫然?地坐在椅榻上?。萧默洗漱完毕就下楼用?膳了。
郁阙食不下咽,连书也看?不进去,心里光想着那块掉落在杞县的玉环,再也找不回来了
该如?何是好
一整个上?午她都没再见到萧默,这样最好,两人避免了争吵,直至午膳过后,泽元来敲门说要出?发了,郁阙才坐上?马车。
萧默已经在车厢里等着她。
马车缓缓向前,郁阙心绪万千,看?着帘外掠过的山,她狠狠揪着衣摆,舍不得,又无可奈何,这样的煎熬,这样的心若焚烧。
再不回去找,恐怕就真的找不回来了。
“夫人可是落了什么物件?眼神如?此流连。”
郁阙眼观鼻鼻观心,半晌吐出?一句,“没有?。”
“真没有?么?”
伴随着男人的声?音,一块玉佩随着被抛到她怀里。
郁阙眼神一晃,这不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螭龙玉环?!
“这玉环”她面上?阴霾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扫而空。
萧默没好气?道,“这都是第几次落在外头了,若再有?下回,我?就不帮你折返回去找了!”
“你回杞县找到的么?”
她眸光熠熠,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神情都透着不可思议,她在房里反复纠结了一个上?午,原来他是去、
“你母亲的遗物,我?单独跑一趟也没什么。丢了东西怎么不说?还是你想等到了皇城再告诉我??”
“若我?真是到了皇城才知道,你看?我?回不回来帮你找!”萧默凶巴巴的。
郁阙紧紧攥这玉环,震惊二字完全不足以形容她此刻的心情了。
母亲的遗物
他明知道这玉环不只?是她母亲的遗物,他明知道这是她与沈彦的定情信物,他明明都知道的
郁阙抱着玉佩,眼泪夺眶而出?,“你怎么知道我?丢了玉环?”
“你每日佩戴这东西,偏偏今日没戴,侍卫又说你昨日要出?门找东西,本官又不是傻子。”
这个人,他对她坏的时候真的坏得透顶,她好几次想与他同?归于尽。
可是他对她好的时候,好得她都想哭,紧紧攥着玉环。
“你明明是那样坏的人”
明明是与君子二字不沾边的人。
好啊,替她将玉环寻回来,她竟然?还说他坏人,萧默气?恼极了。
“可又叫我?这样喜欢”
她无助地坐着,一直落泪,这样矛盾的他,这样矛盾的自己,她想她已经完完全全沦陷了。
萧默神情肃穆,眉头紧蹙,看?她只?坐在那里哭着说他是恶人,又说喜欢他。
她三言两语也弄得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外头泽元听见哭声?,只?当主子又斥责了御史夫人,两人又闹起来了。
竹帘将车窗遮得严丝合缝,一抹光线都透不进来,滚烫的唇落在她湿润眉眼,一点一点将她的眼泪吻掉。
她不自觉地捧起男人的脸,主动去问他。
咸咸的泪水在唇舌间荡开。
“这是你表达感激的方式么?与我?交欢?”萧默压着声?音问她。
她的心是滚烫的,再冰冷也被他捂热了,她的泪水依旧止不住,“若你能少说几句伤人的话,我?会更喜欢你几分。”她在他耳边柔声?道。
他偏不,“难道不是这样么?若我?没有?替你找回来,你会与我?亲近?”
“所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更在意沈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