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着桑慈的手,隐匿灵息在灌木丛中快速走过,又绕了一座山,来到了弱水谷山洞另一头。
铱驊
但这里也有人看守着,还布有法阵,根本不能靠近。
桑慈看了一眼就知道他们今日没办法见到风吟春,但她心里好奇极了。
又联想到上辈子风吟春叛魔投入沈无妄这边,会不会和风家有点关系?还有他后来下半张脸毁容又是怎么毁的?
沈无妄肯定知道,或许知道风吟春最终还会因为风家走向入魔那条道,所以对待风吟春并不急于笼络。
两人重新回到客舍。
刚一进去,就看到江少凌气呼呼地坐在石桌旁生闷气,桌上竟然摆着酒,一个人在那喝闷酒。
谢稹玉看了一眼,就猜到风鸿山对江少凌说了什么,垂下了眼睛,面无表情。
桑慈这会儿眼睛上又蒙上了眼纱了,虽然看不到,但闻到了江少凌的酒散发的醇香,她奇怪地由着谢稹玉牵她过去,“大师兄你疯啦?大白天的喝酒!”
江少凌爱酒,会酿酒,也会喝酒,千杯不醉,几杯水酒而已怎么可能喝醉。
但他此时心中烦闷堪称暴躁,又在别人家地盘,只能借酒浇愁,他这为的都是谁!
江少凌很是幽怨地扫了一眼桑慈和谢稹玉,虽说算是回绝了风鸿山的话,作为流鸣山访客也能在这再住几天,但这住的真是坐立难安!
“愁啊!”
这事又不能告诉师弟师妹,徒惹他们烦恼,他只能把苦闷愁绪往肚里咽!
桑慈摸索着也要去摸酒壶,谢稹玉捉着她的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等桑慈低头去闻酒香发现是茶后,就要不满哼哼,谢稹玉低声说:“眼睛没好,不宜饮酒。”
桑慈听得想咬他,却又听江少凌叹一口气,道:“愁啊!”
江少凌看着师弟师妹甜蜜模样,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饮下,“愁啊!”
“大师兄你在愁什么?”桑慈注意力又放到江少凌身上。
江少凌却不说话了,憋住了。
这实在是少见。
桑慈眉头都蹙了起来,正要再问,就听到谢稹玉说:“风鸿山提出要你和他儿子结亲。”
“疯了吗!”她大惊,站起来差点掀翻桌子,“就因为山聿?”
山聿:不敢说话,主人都是那不要脸的痴心妄想!肯定不是因为我!呜呜呜主人千万不要把我丢给那不要脸的!
江少凌被桑慈突然站起的动作惊了一下,打了个酒嗝。
“放心!我当时就言辞犀利地拒绝了!”
桑慈立刻转头面向谢稹玉,气呼呼道:“你当时为什么拉我走!”
因为如果他当时听到风鸿山把那话说出来,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他可不是她以为的真君子。
谢稹玉脸色不太好,有些沉而郁,他牵着桑慈的手,“我会生气。”
桑慈愣了一下,下意识抬起另一只手想掀开眼纱看看他的脸。
他、他从来没有这样直接表达过自己会生气。
又一桩从前没见过的谢稹玉事迹。
“那、那我又没凶你说什么。”桑慈干巴巴道。
谢稹玉干脆将她两只手都收拢到掌心里,桑慈就老老实实在桌旁坐下了,刚才炸的毛都被撸顺了。
但桑慈忍不住了,问:“那你生气会怎么样?”
会发疯。
谢稹玉没说话,只看着她。
桑慈什么都看不到,可正因为看不到,感官都放大了,心中生出一些甜意,又忍不住想笑,“除你之外,我又不会和别人合籍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