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晃她?的胳膊:“嬷嬷你说,你以后还能回贝勒府吗?”
她?估疑地看着我:“什么?意思?”
我笑笑:“我要是不帮你,怕是你要在这里孤独终老喽。”
她?瞪了我一眼,不情不愿地引着几个姑娘往后院走。
我嘱咐道:“饮食和服饰也按照给我的标准供给!”
赵嬷嬷折回,低声质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没什么?,天干物燥阳气太盛容易着火,得调和一下这宅子里的阴阳风水。”
阿克敦忽然扬声道:“大人不会是想让这几个娘们牵制我们的注意力,好浑水摸鱼吧?”
我哈哈一笑:“别开玩笑了,阿克敦。你们是来保护我的,我还能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吗?何况你们旗兵的定力,我还是信得过的。”
信得过个屁。旗兵吃喝嫖赌欺负汉人,名声臭的烂大街,谁不知道!
我让三?姝帮着赵嬷嬷准备了一桌下酒菜,叫人把?我买的酒扛来,邀请八个旗兵上桌。
阿克敦大约很想知道我想耍什么?花招,又对自己的定力很有自信,于?是大剌剌地坐下,仰头先干了一碗酒。
化?佛接着又给他满上,朗声赞道:“军爷好酒量!”
阿克敦身?边的旗兵大喇喇道:“你想把?军爷灌醉了,带让秋大人溜出去?吧?”
化?佛并不争辩,倒了满满一碗,送到自己嘴边,爽朗笑道:“这高粱酒还能醉人?我不信!”说罢仰头喝尽,又在旗兵目瞪口呆的注视中连喝了三?碗。
“好!”旗兵们兴奋拍桌,场面顿时热络起来。
化?佛将碗倒扣,神色不变,“军爷,您看,这救不醉人。”
阿克敦脸色泛红,有些?尴尬。
“我们姐妹几个是秋大人的婢女,只因隔壁住不开,才住到这里,给诸位军爷带来不便之处,还请多担待。”
阿克敦看了我一眼,好像在说,你从哪儿?找这么?个人才?
我表面淡定,心里其?实又惊又喜。
眼见化?佛这么?能喝,旗兵们也拱着峨蕊和翠螺喝酒。
她?们两?个应该是不擅长,一直拒绝。
旗兵们不依不饶,借酒起哄,眼看峨蕊和翠螺就快抵不住了,我重重地拍了把?桌子:“诸位军爷,这几位名义上是我的婢女,但我把?她?们当妹妹待。她?们都是清白姑娘,不做陪酒的事儿?。你们得对她?们客气些?。当然,要是后面成?了朋友,小酌几杯也未必不可。”
三?姝年轻貌美,旗兵蛮横霸道,要是我约束不当,她?们很容易吃亏。我张罗这个饭局,一是为了让他们尽快认识,二是,把?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好,尤其?是丑话。
“要是哪个妹妹受了欺负,诸位可别怪我跟十四爷告状。戈尔代是怎么?废的,大家应该都清楚吧?”
场面一下子冷下来。
阿克敦面色一变,粗声粗气道:“我们都是粗人,还请大人把?这些?细瓷拿走!”
化?佛十分伶俐,不用?我发话,便笑盈盈道:“军爷,我看你好像醉了。”
此时她?脸颊绯红,眼神迷离,酒晕刚好。
阿克敦低头一看,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一晚,化?佛她?们顺利入住。
我去?她?们的寝室转了一圈,各种陈设竟和缈琴院相似。十四真?是魔怔。
我再次嘱咐她?们:“不必怕他们,谁要是敢轻薄你们,只管告诉我!”
化?佛问:“那您究竟想让我们做什么??”
“咦,阿克敦不是说了吗,牵制他们的注意力,好让我浑水摸鱼!”
她?们面面相觑。
1715年5月21日康熙五十四四月初八阴
大门被敲响时还不到凌晨五点。
迷迷瞪瞪去?开门,却?在微薄的晨光中看到八福脸上挂着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