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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nbsp;nbsp;nbsp;他身为那个副本的世外音，在最后告诉了众神之王对方是漏网之鱼的真相。

nbsp;nbsp;nbsp;nbsp;是不是也早就算好了？

nbsp;nbsp;nbsp;nbsp;他替他买了灵魂购买券，送他进最后一个副本，和尤戈做了交易，让哥哥送他离开游戏机，来到这个世界。

nbsp;nbsp;nbsp;nbsp;他甚至完全不在乎尤戈最后的生死，能不能活着从最后一个副本出来。

nbsp;nbsp;nbsp;nbsp;他只需要见到尤黎成功通关，在这里，和被控制的尤斯坦见上面。

nbsp;nbsp;nbsp;nbsp;即使他消失了，可尤黎依旧可以使用他的系统面板，使用道具。

nbsp;nbsp;nbsp;nbsp;他的失联、系统的失联，让观察者们完全不能更新游戏数据，只能根据过去的副本运行情况来分析他和尤斯坦的底牌。

nbsp;nbsp;nbsp;nbsp;而这些急需更新迭代的数据，在过去，说不定也是04整理修改过后上传的。

nbsp;nbsp;nbsp;nbsp;准确来说，观察者们会根据他上传的数据所做出的每一步，04都能预料到。

nbsp;nbsp;nbsp;nbsp;而现在本该死去的尤戈重新出现在了大厦，本应该和小丑一起到最后一个副本的019现身在了战机之上。

nbsp;nbsp;nbsp;nbsp;L甚至一直在地表守着，拥有足够强大的个体能量的尤敛，也可以用有着神格的躯体和尤黎一起回到0。73级文明的现实。

nbsp;nbsp;nbsp;nbsp;那么……

nbsp;nbsp;nbsp;nbsp;那么04又在哪里呢？

nbsp;nbsp;nbsp;nbsp;他又在哪？

nbsp;nbsp;nbsp;nbsp;从一开始，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就已经演算好一切，用数据和代码推算过无数次结局的04又在哪里？

nbsp;nbsp;nbsp;nbsp;和他保证过会一直在的04又在哪？

nbsp;nbsp;nbsp;nbsp;尤黎面上的表情空白了很久，直觉总是比他所有的猜测先一步到来，过了很久，才问，“那他呢……他在哪里？”

nbsp;nbsp;nbsp;nbsp;“想结束这些管道的传输，最简单的方法是把它们的中转站消除。”

nbsp;nbsp;nbsp;nbsp;“也就是把游戏的所有源数据在同一时间格式化，不留后患。”

nbsp;nbsp;nbsp;nbsp;这句话不是尤戈回答，而是往这边退的L。

nbsp;nbsp;nbsp;nbsp;他果然是最清楚的人。

nbsp;nbsp;nbsp;nbsp;所以04负责摧毁这个中心枢纽，而他们负责挡住观察者和这个世界的原住民。

nbsp;nbsp;nbsp;nbsp;但问题是……

nbsp;nbsp;nbsp;nbsp;“可是他不是也是游戏数据的一部分吗？”

nbsp;nbsp;nbsp;nbsp;尤黎这么问，几乎一瞬间就想到了这件事。

nbsp;nbsp;nbsp;nbsp;作为游戏管理员的GL显然清楚，却并没有开口，但他的神情里有一种等同于回答的平静。

nbsp;nbsp;nbsp;nbsp;尤黎怔怔的，想得很快，也想得很多。

nbsp;nbsp;nbsp;nbsp;他总是被瞒着很多事，仿佛也像是因为只用一点提示，他就能想明白很多。

nbsp;nbsp;nbsp;nbsp;从来都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笨。

nbsp;nbsp;nbsp;nbsp;观察者们一直联系不到的游戏系统，暂停了数据更新的副本代码。

nbsp;nbsp;nbsp;nbsp;同样和他一直在失联，存在却从没有出现过，仿佛陷入了永无止境的休眠的04，仅仅只剩下能一直显示在他眼前的，再简单不过的系统面板。

nbsp;nbsp;nbsp;nbsp;这个格式化，消除得到底是谁？

nbsp;nbsp;nbsp;nbsp;除了游戏，是不是还有早就和游戏融为一体，运行着所有源数据的系统？

nbsp;nbsp;nbsp;nbsp;巨大的慌乱和恐惧。

nbsp;nbsp;nbsp;nbsp;尤黎无数次地回想。

nbsp;nbsp;nbsp;nbsp;忽然发现，04和他做的这些保证，他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问着这些话得到的保证。

nbsp;nbsp;nbsp;nbsp;好像从没有在这些话里听到过明确的主体。

nbsp;nbsp;nbsp;nbsp;04说的不会离开，从来都是有着前提条件。

nbsp;nbsp;nbsp;nbsp;在副本里，在这个世界里，系统面板的确一直跟在尤黎身边，没有消失。

nbsp;nbsp;nbsp;nbsp;说的一直在，它也的确还存在尤黎的意识之中，跟着他一起下副本，一起来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