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南安问起来,不管问谁,为什么这种表情,她们都说:“没有啊。”
虽然在笑,总比不笑好。
高兴,总比不高兴好。
但南安依然感到了深深的、深深的恶寒。
同时,还有一种恶臭在军营中飘荡着。
南安以为是战斗中死的尸体没有及时处理,罕见地动了怒。
“到底是不是死人了?”南安一拍桌子:“在外星作战,尸体一定要及时处理!你不知道有什么病菌,什么异种能够寄生,我们也不可能有针对的疗法!到时候传染整个部队怎么办?”
但南安多生气,她们都说:“没有啊。”
同时,南安总能感受到,有人在注视她。
南安的精神力本身就敏感,她不认为是错觉。
但还是,不管哪里都没有。
南安差点以为,这是个游戏bug了。
直到在睡前,南安循着臭味,在星港找寻着臭味的来源,抬头。
她的瞳孔骤然收缩。
神像,藏在阴影中的眼角,流下血。
——
九月七日。
—
神像的更换没有使一切变得更好,反而让一切变得更加诡异。
具体表现在,邻居们总是频繁地出现在自己家附近。
现在,索莫真的是不能出去。
距离姐姐的腿出事也过了大半个星期,当前的营养、医药,以及没有医生治疗的环境,与其说是姐姐在养伤,不如说是放任着腿一点点地腐烂。
家里头也弥漫着血腥味和隐约的臭味。
“索莫,你去跟神像祈祷吧?”妈妈说。
“但是,邻居们……”邻居们一直徘徊在他家附近。
妈妈说,“你可以晚上去。”
她忧心仲仲,“这可能是唯一能救你姐姐的机会了。”
难得的探索时机,另外,就算是心理上,也是帮助姐姐的机会。
所以索莫去了。
晚上月光盈盈,天空高远澄澈,神像在夜中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但,没有秋高气爽的味道。
空气中全都是腐臭味,甚至比家中的更浓。
家中是姐姐的腿,外头呢?
索莫一点一点靠近神像,越靠近,味道就越浓。
今天晚上,没有一个人打扰他。
直到走近,味道浓到让人几欲作呕的程度。
怪不得大家都不出门。
月光下,索莫仰着头看着神像。
现在,他的的确确看到了,神像在哭泣着,血液、脓液、乱七八糟的,吸引苍蝇的液体,正在从神像上流淌着滴落。
恶臭味的红褐色的血夹着透明的脓液,一股一股地被神像挤出来,从密密麻麻的孔洞里流出又汇聚成一股,从神像看不出轮廓的下颌线上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