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命到这里,忽然看见一条评论。
[会不会小女孩和大家都活着?]
她感兴趣的并非这个猜测,而是举的例子。
[异能的本质其实是精神力改造现实,所谓的思想成真。]
这也是安命认为怪谈出现是异能,而非其它什么原因一样。
她的能力与其说是改造,不如说是增加、变化、复现。
她没办法让已经出现的怪谈消失,没办法把进入全息怪谈的人直接写死,因为这是“减少”而非“增加”。换言之,不是异能的范畴。
[但异能虽然来自精神力,却也并非没有限制。
这种限制大多数,来源于我们自身,比方说,异能来自精神力,来自大脑,来自想法……]
所以在文娱衰退后,精神力和异能,才会伴随着衰退,毕竟想象受到了限制。
安命往下看。
[问题是,我们的想法,真的是我们的想法吗?
因为联邦为了统一,语言趋同,所以现在没什么人研究语言学了,但语言学中有一种理论。
意思是说,如果一种语言缺乏某些词汇或语法结构,其使用者将无法思考这些概念,如果语言中没有一种事物,我们也无法想象到这种事物。
语言的边界就是思想的边界,我们的思想被限制着。
换言之,我们的想法不是我们的想法,我们的世界,也并非理解中的世界。]
[我们大脑的思维从始至终都被蒙着滤镜,可全息游戏,本身就是链接脑域,模糊大脑概念的游戏……]
[链接脑域的游戏,会不会是,小女孩和大家希望彼此消失,所以她们就真的在彼此的世界消失了呢?
小女孩改造了自己世界。
让世界变成了一个捉迷藏。
所以,她们彼此都还是人……]
安命继续往下。
【小女孩决定去检验一下,自己的邻居们,究竟是不是鬼,邻居们现在到底是什么东西。
于是,她开始蓄意地对邻居们恶作剧。
有时候,她仗着邻居看不到自己,把桌子上的水杯推来推去,专门滴点红墨水。
有时候,她专门不睡觉,等着着床上的凹陷出现,丈量着别人睡觉的姿势,偷偷用被子盖住别人的头。】
女孩越做越过分了。
【有时候,她会回到自己的家中,却看见自己的床上被钉了钉子,大概是她的恶作剧起了效,邻居们或许在尝试封印她。】
邻居们还没有意识到了,这是女孩蓄意的恶作剧。
对于小女孩来说,面对骤然消失的村镇,联想到邻居们并不是消失,而是变成了另一种存在,甚至不存在这个世界,这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但对于邻居们来说,她们面对小女孩死亡的可能,只能想到,小女孩或许是鬼,这一种概念。
【她把钉子拔下来,去别家,趁着床垫下塌的时候,把钉子钉入了别人的四肢。
但小女孩发现,这样不行。
即使恶作剧做的再多,她还是不清楚,看不见的邻居们,到底是鬼还是人。
甚至因为看不见,她连邻居们被钉入钉子的时候,有没有血都不清楚,观察不到任何生命体征。】
【她决定更近一步。
小女孩准备布置机关。
她一个人的力量有限,只是把绳子系在两个建筑的中间,绳子的尾端牵动着窗台边的花盆。
只要有人搬住绳索,花盆就会砸向那个人的头颅。
就算花盆砸偏了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