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做得到。”周正则连忙答,对上宴恒的视线,他硬着头皮问道:“但那是您打拼多年的全部财产,您确定吗?”
“确定。”
周正则的面色更加凝重。
宴恒像极了是在立遗嘱!!
“抱歉宴总,我能不能冒昧地问您一声,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我的个人私事影响你的工作吗?”
“不影响。”
宴恒面无表情地看着周正则:“那就不是你该管的事。”
周正则默了一瞬:“宴总,有几件事,我需要向您确认一下。”
“嗯。”
一个小时后,周正则起身:“宴总,您的要求我已知晓,期间有任何问题,我再随时跟您沟通。”
“嗯。”
周正则告辞,手握在门把手上时,他还是转头,多了句嘴:“宴总,工作重要,但身体更重要。”
显然。
周正则误会了宴恒的用意,真把宴恒将财产无偿赠予唐亦的行为,当作了提前‘下遗嘱’。
“谢谢。”
宴恒向来守口如瓶,除了唐亦能撬开他的嘴以外,其他人想从宴恒这里获取到什么信息,连门都没有。
周正则走后。
宴恒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强忍着心力交瘁的疲惫,继续工作。
他和唐亦一样,是无头苍蝇,不知破局之法。
但,扩大自己在公司的话语权,尽早将裴氏踢出局,赶走裴书瑶,必定是当务之急。
昨晚和唐亦的沟通,还是在他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他素来谨慎,无论什么事,都希望能完全掌控;
可他现在面临的境况,却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他甚至会存在连自己的言行举止都掌控不得的情况。
如果可以。
他当然巴不得能如唐亦所言,打赢这场‘仗’。
但如果最后败了。
他也希望,能尽自己所能,给唐亦留一条后路。
留一条。。。。即使‘自己’出面,也断不得的后路,好叫唐亦不至于输到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