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岳看着这良莠不齐的马,怎么办?她说:“换人不换马,交接的时候必须交换马匹。”
可交换马匹是有风险的,不说本身的坠马风险,就是交接的过程,配合不好,也会更慢的。
“可要是不这么比,分值必低,必会被淘汰。规定的是每个人都必须参加,没说每匹马都必须参加。”
于是,骑射不好的,就始发。骑射好的,骑在不好的马上,在原地等着。等到战友骑马过来,得飞身上对方的马!那马可不减速,一个不甚就到了空里。
分组的时候,跟有过冲突的安荣分到了一组。
安荣骑射不错,望岳问她:“行吗?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
可真等换马的时候,安荣迟了一步,从马屁股上滑下来了,一片惊呼之声。
望岳远远的看见,她咬紧牙关,才心说,这一场完了。可万万没想到,安荣拽着缰绳,手扣着马鞍,几乎以悬空挂在马上的姿势坠着,但就是死活不撒手。
只要人不落马,脚不沾地,就不算是违规,就不会被取消资格。
这倒是叫望岳对安荣改观了起来,那样的姿势……她身上必定受伤了,筋骨受伤,也必然巨疼难忍。但是她没放弃,就这么坠着,直到队友跳上马匹,她才放了手,趴在地上,等着这一拨马匹过去。
万一隔壁马道的马儿跑过来,踩一脚上来就完了。
大胆的策略,紧密的配合,死不放弃的意志,以最差的马匹组合,赢得了第一。
名次一公布,十个女孩子发出极大的欢呼声。这是男女同比,十个队伍,七男队三女队,她们不仅战胜了女队,更是战胜了男队。
桐桐不由的露出笑意来,来护儿等老将也跟着拍起手来:大殿下确实有过人之处!她敢想,想了就敢干,毫不拖泥带水。
而后是射箭,站着射,骑着不动射,骑马飞射。这没有什么策略,全是硬功夫,快准就对了。
这两轮之后,按照总分值,取前二百名。而这二百名,抽签,分红绿两队。红方为攻,绿方为首。
望岳看看自己的签,红签!她主动的朝红队区域而去。
临川心里默念:红红红!给我红签。
然而抽出来一看:绿签!
他朝红队看了一眼,蔫头耷脑的朝绿队去。
姐弟俩打了这么些年,从无胜负。这次就能分胜负了?只怕是分不了呀!就姐姐那性格:她要是赢不了,那势必会同归于尽的。
望岳则看着高大的那个姑娘,很有领导气质,这姑娘叫高采桑,是大宁长公主府的女孩,在大隋还在的时候,驸马高表仁就有庶子,庶子叫高睿,随着高表仁被发配蜀地。高表仁回来之后,这庶子自然就跟着回来了。
人家也早就成亲,有子有女。
但是,阿母从未曾召见过这庶子和庶子房子孙。故而,自己知道这个姑娘,但她肯定不知道自己。
指挥?别指挥了!就自己对临川的了解,他必是要同归于尽的!既然不一定能赢,那就往死的耗!都耗死了,大家被选拔走的概率就一样了。
嗯!同归于尽,是唯一一个公平拿到名额的打法!
那……就同归于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