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从来未曾有过蚀骨钉到一半就结束的案例啊。”以往的修士,即便是疼死在上面了,也就疼死了。从来没有过行刑到一半就停止的案例。衡芜仙尊这样,一是于礼不合,二是这蚀骨钉也不是说停下来就能停下来的。若是强行制止的话,痛苦只会加倍地反噬到另一个人身上。衡芜的神色未变,只是淡淡道:“现在有了。”不等那修士反应过来,他竟然便直接来到那台面中央,动用灵力开始同蚀骨钉抗衡。“师尊!”台下的三道声音同时响起。苏菀等人怎么都没想到,一直一声不吭的师尊竟然会突然直接冲了上去。他不可能不知道强行制止蚀骨钉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师尊这是疯了吗?而台面上,楼弃双眸紧闭,浑身乏力,仅靠着手上的铁链撑起全身的重量。他静静地等待着第三波蚀骨钉的到来,没有恐惧也没有退缩,因为他知道,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替他承受这份痛苦。他必须撑过去,才能继续见到苏菀。然而等待了片刻后,意料当中的疼痛却并未到来。迷迷蒙蒙当中,楼弃睁开了双眼,入目的竟然的是衡芜的身影。楼弃一惊,抬眼望去,便瞧见的衡芜的灵力挡在自己的面前,将那蚀骨钉远远地隔绝开来。蚀骨钉无法触及到楼弃,便调转风向,将所有的威压都施加到了衡芜身上。衡芜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点地泛白,双手也因为过度的疼痛而生理性的颤抖。可即便如此,他也未曾有过丝毫的犹豫和退缩,完完全全地挡在了楼弃的身前。有那么一瞬间,楼弃的眼眶红了。在过去的大半辈子当中,楼弃始终坚信,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爱自己,他是被所有人抛弃厌恶的存在。他成了卷云峰的大师兄白清得,勉强有了一个能够见光的身份,可那只是他偷来的。连带着同衡芜的这份师徒情谊,楼弃也觉得是偷来的。他本以为衡芜仙尊在知道自己占据了白清得的身份后会极其厌恶自己,甚至往更严重点说,他已经做好离开卷云峰的准备了。可是他没想到,衡芜仙尊会突然出现,挡在自己面前为自己拦下了所有的蚀骨钉。楼弃的眼中不由得划过了一丝迷茫之色。衡芜仙尊这是什么意思呢?“师尊你不必如此。我做错了事情,理应受罚。”“子不教父之过,徒弟没有教好,自然也有我这个当师尊的一份责任。”说完,衡芜便又加大了灵力的输入。蚀骨钉大概是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在数量上再一次翻倍。即便是衡芜仙尊,有那么一瞬间都支撑不住了,他膝盖一软,便半跪了下去,嘴里喷涌出一股鲜血。楼弃:“师尊,你下去,我自己可以的。”衡芜仙尊依旧没有说话。他总是这样的沉默,沉默到让人误以为他冷漠无情,但实际上却默默为他们这些徒弟做了无数的事情。而台下,苏菀在瞧见自家师尊吐血的那一刻,也彻底坐不住了。自己身为徒弟,怎么能让师尊受这样的苦?想着,苏菀便打算冲上去。还好一旁的江明客眼疾手快,伸手拦住了苏菀。江明客道:“你要做什么?”“师尊都那样了,我要上去帮师尊分担一点。”“不行不行!”江明客想都没想就否定了。小师妹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她知道蚀骨钉的威力吗?但是苏菀拦不住,还是要往前冲。江明客的语气难得严厉了起来,“不行!绝对不行!”苏菀红着眼睛,刚想说总不能让师尊就这么受苦吧?下一秒,她便瞧见江明客撸起了袖子,“真要上也是你二师兄我上去?哪里轮得到你?一边去。”说着,江明客又打算往上面冲。沈音楼见状也连忙上前阻拦,“二师兄,你不能上去?”“我如何不能上去?区区蚀骨钉,钉不死我就行了。”“不行!要上也是我上,二师兄你还要负责卷云峰上上下下的事务,不能出事。”一时间,三人便互相拉扯了起来。老头和小青匆匆赶来的时候便正好瞧见了这一幕。一开始他还未曾反应过来怎么一回事,直到看到台上的衡芜时才浑身一震。“这,这是什么情况”这边还不等他反应过来,那边苏菀便也已经冲了上去了。身后紧跟着江明客和沈音楼。老头这辈子还没瞧见过这么大的架势,知道的知道这是能疼死人的蚀骨钉,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超市清仓大甩卖了呢,一个个都上赶着去送死的。好在人多也是有好处的。蚀骨钉大概也没见过这样的场面,一时间威力还真就被削弱了。只是后面毫无疑问的,上台的每一个人都疼的晕死了过去。一直等所有人都醒来之后,老头将众人都叫到了一起,他拍拍桌子,“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衡芜仙尊看了楼弃一眼,随后道:“有一个秘密要告诉大家。”“什么秘密?”什么秘密值得大家如此遭受蚀骨钉的痛苦?“还是楼弃自己亲自说吧。”一瞬间,除了已经差不多知情的苏菀,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地落在了楼弃的身上。顶着众人如炬一般的视线,楼弃一瞬竟然惊奇地有那么些许的紧张。他缓缓开口,放下了一个重磅消息:“其实我和你们的大师兄白清得,是同一个人。”话音落下,整个屋内足足沉默了有一分钟之久,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固了,只剩下门外呼呼的风声。直到江明客的笑声打破了这份死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魔尊你可真幽默,你和我们大师兄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沈音楼也道:“这大师兄同魔尊,完全就是一黑一白两个极端啊。”:()团宠小师妹她柔弱但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