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两?人发生关系后,潘喜荷就没回过自己的佣人房。
甚至把那里当成了杂物间。
不用的东西,不要?的破烂,都往那里堆。
平时去都不去一趟。
唐晴隐约感到了潘喜荷的变化。
可她不在乎,就懒得?花心?思去细想。
男人性子变不变的有什么?重要?的?
只要?讨好女人这点?不变就好。
而且他跟了自己,和穷人乍富、沙漠遇泉有何区别??
是个人心?态都会?大变!
但归根究底,她要?的又不是一个身世清白端庄大方的配偶。而是一个解决需求的东西罢了。
谁会?在乎一样物品的人格?-
唐晴给潘喜荷放了一天假,让他回家办事。
还是带薪。
潘喜荷高高兴兴送走了唐晴,耷拉着脸回房间换回了那套土气衣裳。
脸上太过白净有气色,还特意?涂了一层黄色粉底。
他明白只有过得?不好,那群人才会?放过他。
把东西还给他。
回到老村子,柯父虽说脑子还是不太灵光,但比起柯旺刚去世时那般疯疯傻傻已经好了不少。
他恢复半分理智,就恢复了十分对潘喜荷的仇恨。
柯父见到他回来,杵着拐杖也要?上前打他。
口里骂着:“不知耻的东西!骚货!尽会?勾引人!”
潘喜荷也不反抗,躺在地上任他打,哭着喊着说自己没有。都是公公误会?了。
见他这般可怜,同?村人心?生不忍,将柯父拉开。
潘喜荷捏着衣角,瑟瑟缩缩地和村长奶奶说:“谢谢村长。村长以后不用给我介绍人了,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嫁。我,我打算去外市打工了。留在这,成天想着柯旺。日子也过不安生。”
村长瞧他如?此忠贞为柯旺守寡,叹了口气,感叹他真是个好男人啊!
他说去外市打工得?用证件买票,村长就做主带着人进了柯旺家。不顾柯父的阻拦,从?柜子底下把东西扣出?来还给了他。
潘喜荷接过证件抱着,开始呜呜哭。
哭了半晌也不见停。
差点?哭到抽搐。
众人皆知他失去妻主的苦,见他哭得?太过悲伤,都受了感染跟着抹眼泪。
潘喜荷道过谢,又跟村里办白事的大娘买了点?纸钱,独自背着一大袋纸钱去了柯旺的墓地。
天气预报说今天有场大雨。
可下午阴到了晚上也没见一颗雨滴。
不出?太阳,地面没受酷刑般的炙烤,也就凉爽多了。
晚风徐徐,吹过潘喜荷被柯父打乱的发。
他没有跪着,不守夫道地坐在了柯旺墓前的一块木桩上。
在身前拢了圈火,把那些纸钱倒垃圾一般都丢了进去。
寻了一根木棍扒拉着燃尽的纸钱,语气飘忽。
“你瞧见了吗?我现在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