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他们二人,便是对陈逸有所忌惮的镇北王杜青同样出言附和。
连带着一众武侯之人,尤其是刚刚受到册封的尊武侯更是跪倒在地,以性命担保陈逸所为乃是为大魏朝所想。
“好,好一个为我大魏朝所想!”
看着一众跪倒在地替陈逸说情的大臣和大能者,魏皇不怒反笑,甚至笑得十分畅快。
他的眼睛瞥向另外一边的谢静以及老神在在端坐的邢国公林寒松,问道:
“左相,你对此事怎么看?”
谢静迟疑片刻,起身行礼道:“启禀圣上,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先前英武侯不顾圣上命令,私自斩杀周天策老侯爷已是不妥,如今又对羽化仙门下手,惹来众多世家中人、勋贵和江湖客的不满,臣以为……”
正当武侯们和大先生、九千岁以为谢静要对陈逸责罚时,只听谢静话锋一转:
“既然那些世家对英武侯不满,不若趁此机会,朝堂下旨彻查,也好让老臣展开对世家中人的摸排。”
“……”
魏皇笑容凝固,抬手指着谢静,气得手指都颤抖了起来,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子。
“……不愧是朕的肱股之臣啊,左相,你倒是会挑时机和对象。”
谢静面色不变,在众人讶然中朗声说道:“老臣以为方才诸位说得也有道理,英武侯看似年轻,实则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是谋定后动。”
“‘黑无常’廖毐,天牢王阳,再到北上妖庭破坏了‘极净天’谋划……一桩桩一件件,直至今日,英武侯所做之事,无一不是为我大魏朝所想。”
“因而老臣以为,即便英武侯对羽化仙门出手的手段激烈了些,顶多称得上‘宁杀错不放过’,并非有意为之。”
“何况一位以‘杀伐’著称的剑客,一招一式都威能霸道,那些个身体孱弱的孩童便是只被余威扫过,也得化为糜粉,所以……”
“行了,别说了。”魏皇懒得听他废话,抬手打断后,看向已经面露笑容的邢国公,没好气的问:
“林国公,你呢?”
“圣上应是已经有了决断,臣不便多说。”林寒松笑着起身行礼道。
“你……你啊你,还有你们……”
魏皇面露苦笑,恨恨的瞪着在场的一众大臣,哼道:
“朕又不是要捉拿英武侯,只是他今日屠戮羽化仙门的手段太过残忍霸道,朕想让他稍稍委婉一些。”
“可是你们……你们一个个只替他着想,怎么不替朕想想?”
“朕乃魏皇,是天下共主,现在倒好,整天给英武侯擦屁股……”
“噗……”
“噗嗤哈哈……”
“哈哈……还请圣上原谅,臣有罪!”
几个被大臣带到画舫的女眷原本还噤若寒蝉不敢开口,但听到魏皇说出“擦屁股”这种话后,她们实在是没忍住。
堂堂魏皇,给英武侯擦……这种反差,让她们想到那样的画面就忍不住笑出声。
事实上不止这些女眷,便是一众大臣也都忍得很辛苦。
但同时,大先生、九千岁等人心里也都松了口气。
圣上既然这样说,至少不会出现“捉拿陈逸”这样滑天下之大稽的旨意。
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