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紧我,用力迎合,我死死抵住她,睾丸收缩,明明到底却还想推进。
雷声炸响,雨点砸下,像在为这丑事收尾。
胸口的火灭了,只剩灰烬。
起身,提起裤子,走人。
推开卧室门,我猛然愣住。
沈渊僵硬地站在外面,脸色苍白如鬼,眼睛红肿,手里握着个碎了的盒子。
杜蕾斯。
他没说话,我也没有。
擦肩而过,我离开这该死的公寓。
身后,雨声更大了。
……
雨水冰冷地打在脸上,混合着未干的汗和某种说不清的粘腻感。
昊帝茫然地走在老旧小区湿滑的石子路上,身后的居民楼像一个吞噬光明的巨口,将他刚刚经历的荒诞与不堪尽数吐出。
他下意识地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日期清晰地显示着——清明。
呵,清明。
祭奠亡魂,扫墓踏青的日子。
他却在这天,跟室友的女友,在对方伤心欲绝的状态下,完成了近乎强奸的性事。
胸口那团火彻底熄灭了,只剩下一捧带着余温的、令人作呕的灰烬。
栾雨的脸,迦纱迷离的泪眼,沈渊最后那苍白如鬼的面容,交替闪现。
他像个游魂,急需一个地方躲起来,舔舐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空洞。
手机软件的叫车提示音将他从混沌中短暂拉回。
昊帝机械地跟着导航,走到路边,拉开车门,钻进出租车。
司机絮叨着这鬼天气,他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被雨幕模糊的街景。
一家快捷酒店的招牌在雨帘中散发出廉价而温暖的光。
昊帝推门进去,前台只有一个打着哈欠的年轻女孩。
“您好,办理入住。”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女孩正要接过身份证,口袋里的手机剧烈震动起来。
屏幕上跳跃的名字让昊帝呼吸一窒——昊明。
他犹豫了一下,对女孩做了个抱歉的手势,走到大堂角落,接了起来。
“喂?哥。”他尽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在哪儿呢?听你那边有点吵。”
昊明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背景是某种舒缓的音乐,与他这边的清冷混乱形成鲜明对比。
“在外面……随便逛逛。”
昊帝含糊道,随即像是想起什么,试探着问道,“那个……栾雨在你们那儿,还好吧?没给你们添麻烦?”
“她?”昊明似乎轻笑了一下,语气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松弛感,“好得很,最近正跟你嫂子学做溏心蛋呢,早上还煎了火腿。看样子,一时半会儿是不想回去了。”
听闻女友安好,甚至“好得很”,昊帝心头那股愧疚感非但没有减轻,反而更加沉重地压了下来。
他这边一团乱麻,深陷泥潭,而被他气走的女朋友,却在哥哥家里享受着温馨的早晨。
一种强烈的、想要逃离现状,也去到那个看似“正常”甚至“优越”的环境里的冲动,攫住了他。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哥……那我,我能不能也去你那儿住几天?”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显然昊明没料到这个请求。